白色勞斯萊斯穿梭在繁華的商業區中。
車內。
沈青青一直問著宋清歡在監獄裡過的好不好之類的,宋清歡敷衍回覆著,因為她不想再回憶那地獄般的生活。
突然宋清歡想到了什麼,開口打斷沈青青道:“他是?”眼睛往正在開車的人看了看,隨後收回視線看向沈青青。
沈青青跟隨宋清歡的視線往駕駛位的方向看去,視線卻停留在那人後頸的淡疤處,是三年前為救她擋刀留下的:“他是四年前,我爸派來我身邊的保鏢——齊慕懷。”
宋清歡看著她看向齊慕懷的眼神,眼底是藏不住的柔情。
宋清歡往沈青青耳邊湊去低語道:“青青,你喜歡他。”
沈青青聽出宋清歡用的肯定語氣,紅暈從耳垂炸開,如燎原星火,瞬間燒透整張臉。
害羞開口道:“我可沒有,你瞎說。”
“我真的在瞎說嗎,你那拉絲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小姐,我們被跟蹤了。”齊慕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
“不會吧,可能只是同路呢?”沈青青不可置信的問道。
“小姐,從監獄出來他就一直跟著,扶好,我甩開他。”
齊慕懷油門一踩直衝高架橋,連續變道、壓著匝道畫弧,後視鏡裡那輛車漸漸縮成小黑點後,繼續向醫院方向行駛。
後方被甩掉的男人迅速靠邊停車撥打許莫辭的電話,彙報完情況後,便被許莫辭結束通話了電話。
......
星柔灣別墅的三樓書房房門被從內往外開啟,那人手腕處的腕錶泛著冷光,眉骨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微抿時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利落黑髮下,眼尾微挑的弧度似淬了勾魂的刃,肩寬腰窄的身形裹著筆挺西裝,舉手投足間皆是漫不經心的慵懶與壓迫感。
許莫辭脊背繃成筆直的線,垂首時目光落在面前人鞋面三寸,喉嚨不住滾動,聲音像漏風的風箱般斷斷續續:“顧......顧總,小伍沒接到夫人......”
面前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轉動著雪茄,眼角餘光似有似無地掃過許莫辭:“你和小伍用這個月工資為你們的失誤買單,另外你剛叫她‘夫人’?這個月獎金也別要了。”
許莫辭盯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五年前庭審那天,他也是這樣挺直的脊背,將夏家給的傷情鑑定書推給法官。
“走啊,愣著幹什麼,下個月工資也不想要了?”
許莫辭聽到‘工資’兩字,猛地回神,急忙道:“是是是,來了,抱歉顧總,車已經備好,我會安排人去找宋小姐。”
前方的人低低的“嗯”了一聲。
面前的人23歲接手顧氏,接手後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隱婚的妻子送入監獄,不僅如此,在生意場上手段也是十分狠辣。
......
第一醫院門前赫然停著一輛白色勞斯萊斯,沈青青拉著宋清歡往裡走去。
醫院內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宋清歡猛地頓住腳步,帆布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響聲,沈青青牽著宋清歡的手忽然環住了她的肩膀往前推搡。
宋清歡發顫的聲音混著一絲哭腔:“青青,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用檢查,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沈青青不為所動反而繼續安慰:“歡歡,我們就簡單做個檢查,感冒也要看醫生的,不能拖噢,乖歡歡,聽我這一次。”說著,沈青青將宋清歡猛地往診室內推去便關上門。
宋清歡被沈青青這猛地一推,腳下踉蹌好幾下才站穩,看向椅子上的背景,覺得十分熟悉。
那人在椅子上淺睡,感覺到有人進來,突然清醒,餘光看見不遠處的人,椅子在地板刮出刺耳的響聲他幾乎是踉蹌著衝過去,長臂狠狠圈住那單薄的身影。顫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裹著破碎的哽咽:“清歡,你終於出來了,我想好你了,顧星野那渾蛋前兩天才透漏出你的位置。”
“陸淮清?你怎麼在這,你先鬆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陸淮清聽見宋清歡的話,放開了她:“清歡,你瘦了,在監獄他們沒給你飯吃嗎,瘦了這麼多。”
“沒有......她們怎麼可能不給我飯吃,我只是在減肥,所以少吃了點。”
“你本來身材就很好,減什麼肥呀。”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