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的語氣有點哽咽地說:“心心你別怕!”
許心只是很溫柔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他的後背,語調很溫柔地說:“嗯,我不怕。”
齊嶽情緒突然再一次崩潰,抱住許心無聲地落淚,他是這點很怕。
萬一他沒有及時趕到呢?
萬一他的心心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呢?
光是想象,他就疼的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毀滅全世界。
只要許心好好地紮在他的面前,他就什麼都不求了。
許心明白他這一刻的崩潰和後怕,所以她很溫柔地拍打他的後背,讓她的情緒一點點穩定下來。
過了一會兒,齊嶽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許心的衣服,他這一次不敢抬起頭,耳朵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了。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露出那麼狼狽的樣子?
他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原地消失。
病房內,方老太悄悄暗示方遠將自己的輪椅推回去。
她醒來之後發現許心不在病床上,嚇得她心慌得以為寶貝孫女要出事,但小孫子卻說是:“齊嶽哥哥來了,他們在外頭說話。”
她才安心下來,但她想起來許心和自己說過他們打算結婚的事情,她想要聽齊嶽和許心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結果就聽到少年人沉穩又壓抑的哭聲,在那一刻,方老太內心那一點對兩個人早早結婚的微妙的情緒一下子就淡了不少。
只要寶貝孫女能好好的,她就比什麼都高興。
與此同時
躲在一個居民樓裡頭的刀疤臉盯著眼鏡男:“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們明明是圖錢的,為什麼要放火將事情鬧的那麼大?”
眼鏡男說:“大哥,這不是為了一不做二不休,怕我們不小心留下什麼線索,讓他們找到我們嗎?”
刀疤臉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眼神陰翳:“我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是人是鬼,我看到清楚明白,之前裝傻是因為你小子比我陰,做事情考慮的更前面,但不等於我真的會白白給你做白工。你和方家是什麼關係?”
眼鏡男沒有想到自己看不上的莽夫腦子還挺聰明的,就這一瞬間,他腦子就多了一個念頭,“咳,那房子原本該是我們家的,只是被他們用了手段搶走,而且他們只是搶走房子就算了,還對我的母親和妹妹……我想要以牙還牙!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將這種奇恥大辱告訴你。”
刀疤臉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非常快,像是這樣的故事他看太多了,畢竟早些年是真的很累,再看看眼鏡男這長相和渾身的氣質,的確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男人。
“行吧,這一次我原諒你了,但下一次你提前告訴我,老子就多找一個兄弟,還能讓那個娘們跑了嗎?”
眼鏡男聞言滿臉都是感動地說:“嗯,謝謝你,老大,不過我總感覺不是個事情,我們先去山上躲躲吧。”
“山上?”刀疤臉蹙眉:“不就是一個有點小錢的人家嗎?你那麼緊張害怕做什麼?”
眼鏡男苦笑:“大哥,你忘記來救火的人帶著那一車子的保鏢嗎?我要是沒有看錯,他們應該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刀疤臉一聽那個地方,就立刻意識到是部隊出來的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背景,能使喚那裡頭的人來救火,就不是他們這種底層二流子能得罪的起?
“你怎麼不早點說?”
刀疤臉立刻去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眼鏡男苦笑:“我只是不甘心他們一家子的日子越過越好,而我要變成流氓!正途,我是沒指望了,我打算去雲北。我聽說那邊是三不管地帶,看看能不能混出頭。”
刀疤臉一聽這話,也忍不住對方家有點怨恨了,不就是燒了他們家,他們又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將他們逼得背井離鄉嗎?
“他們想要查出我們,也沒有那麼容易吧?畢竟隔壁街發生滅門慘案,都沒有人管。”
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笑的苦澀地說:“那是因為沒有人追究,我想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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