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立馬開口，聲音甚至還有點兒緊張，“聯邦軍隊已經接到通知，大批特種部隊正在包圍整個基地。他們的火力遠超那些普通守衛。”
若是林妄被那些人看到了，恐怕也會被當成汙染者處理。
聯邦政府的手段，不簡單的。
聽到了這兒，青年目光在狹小的資料室內快速掃視，瞧見了到天花板一角的通風管道入口，看起來勉強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透過。
“我發現一條路，”他壓低聲音回應，“但需要你幫我定位最近的安全出口。”
“稍等，”通訊器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根據建築圖紙，通風系統有三個主要出口，最近的一個在西側圍牆附近，距離你約兩百米。沿著管道向左轉，然後第二個分叉口向右。”
林妄迅速跳上辦公桌，推開通風管道的金屬蓋板，敏捷地鑽了進去。
灰塵撲面而來，但他早就已經顧不上這些細節，只能快速前進。
遠處，激烈的交火聲不絕於耳。
一聲聲巨響伴隨著地面的震動，顯然汙染者們正與軍隊展開激烈交鋒。
但隨著時間推移，交火的節奏逐漸變得有序，軍隊的戰鬥口令清晰可辨，表明聯邦軍隊正在重新掌握局勢。
耳機裡，徐晚的聲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特種部隊裝備了針對汙染者的特製武器，那些可憐的實驗體撐不了多久。”
按照徐晚的指引，他在第二個分叉口右轉，通風管道開始向下傾斜。
前方隱約可見一絲微光，那是出口的標誌。
“我看到出口了，”他低聲說，“外面情況如何？”
“西側圍牆周圍暫時沒有士兵，但不會持久。我在停車場等你，黑色轎車，引擎已發動。出來後直接向南跑三十米，翻過一堵矮牆就能看到我。”
隨著一聲悶響，林妄踢開通風管道的出口蓋板，滑了出來。
冷風撲面而來，夾雜著血腥味。
基地的警報聲仍在遠處迴盪，但這一區域已經沒有活動的跡象。
林妄沒有絲毫停留，一個翻滾落地後，立即向南疾奔。
身後基地建築群火光沖天，時不時傳來沉悶的爆炸聲，顯然聯邦軍隊正在使用重型武器對付那些頑強的汙染者。
幾分鐘後，他翻過矮牆，看到徐晚的黑色轎車正如約等待，引擎轟鳴。他拉開車門，幾乎是撲進了副駕駛座。
“走！”林妄喘息道。
徐晚猛踩油門，轎車在空蕩蕩的道路上疾馳而去，身後的基地逐漸變成遠處的一團模糊火光。
“差點以為你出不來了，”徐晚遞給他一瓶水，臉上的表情介於擔憂之間，“釋放那些汙染者是個瘋狂的主意。”
林妄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水，才緩過氣來：“但它奏效了。你沒事吧？”
“幾個擦傷，不礙事。”徐晚簡短地回答，目光仍專注於前方道路。
“那些汙染者真是恐怖，我親眼看到一個將三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撕成碎片。若不是聯邦的特種部隊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林妄沒有接話，只是將手伸進口袋，確認資料讀取器安然無恙。這個小小的裝置裡，可能藏著改變他一生的真相。
“找到你想要的了嗎？”徐晚問道，聲音恢復了平常的沉穩。
“希望如此，”林妄的目光投向窗外飛掠而過的城市燈火，“至少比來時多了些線索。”
車內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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