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計劃？\"林妄心中一震，母親筆記中曾隱晦提到過這個名詞，但具體內容已經被塗抹得無法辨認。
\"沒錯，\"徐晚點點頭，眼神複雜，\"那是聯邦最高機密之一，目的是人為創造出能夠抗衡或利用神明力量的人類。你父母作為核心成員，負責最關鍵的部分——如何讓人類安全地接納神明的力量而不被侵蝕。\"
\"這個'覺醒補償計劃'，\"林妄突然問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還在進行嗎？\"
\"當然，\"徐晚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只不過改頭換面，變得更加'人道'了。表面上是為弱小的覺醒者提供幫助，實際上，誰知道他們在背後做些什麼實驗？\"
她的眼神掃過林妄，帶著一絲探究：\"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
\"只是隨口問問，\"林妄聳聳肩，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挺諷刺的，序列局一邊追查我們這些'危險'的覺醒者，一邊又在培養更多的'怪物'。\"
徐晚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撇了撇嘴：\"沒錯，官僚主義的典型表現。一邊說要保護普通人不受神明威脅，一邊又在秘密複製神明的力量。真夠虛偽的。\"
林妄表面上隨口附和，內心卻暗自記下了這個重要資訊。如果\"覺醒補償計劃\"真的是\"造神計劃\"的延續，那麼它很可能掌握著關於他能力的關鍵資訊，甚至可能知道如何控制或增強神蝕吞噬。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徐晚突然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妄猶豫了片刻，他的確有個計劃，但不確定是否應該告訴徐晚。不過，考慮到她已經幫了他這麼多，再加上他確實需要盟友，最終還是決定坦白。
\"我想調查這件事，\"他緩緩開口，眼神堅定，\"關於父母的研究，關於'造神計劃'，關於D30的真相。只有弄清楚這一切，我才能理解自己身上的能力，也許還能找到控制它的方法。\"
徐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無論發現什麼，都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準再有隱瞞。\"
林妄點點頭，伸出手：\"成交。\"
徐晚握住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才像話。對了，明天你不用去學校了。\"
\"為什麼？\"林妄疑惑地問道。
\"襲擊之後學校被毒霧汙染得厲害，短時間內沒法復課，\"徐晚鬆開手，靠回椅子上，隨手撥弄著桌上的通訊器，\"序列局和教育部門剛下的通知，全市所有學校暫時改為網課教學，至少一個月。\"
林妄眼睛微微一亮，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最近這段時間他需要調查的事情太多，如果還要應付學校的課程，無疑會分散精力。
\"這倒是方便了不少，\"他低聲道，破幻之眼掃過桌上的資料，思索著下一步計劃，\"不過，聯邦和序列局肯定會加強巡查，尤其是在學校襲擊事件之後。\"
\"可不是嘛，\"徐晚撇撇嘴，一臉不屑，\"早上我去序列局的時候，就看見一隊隊的巡邏隊從我身邊經過，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老子很嚴肅'七個大字。特別是負責風炎東區的那個鄭隊長，那傢伙最愛顯擺，肯定會趁這個機會加大巡邏力度，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