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它們來了。汙染者，就在外面，似乎在等待時機。”
徐晚倒吸一口冷氣：“我去通知李強和米琳。”
很快，眾人全部戒備起來，緊盯著洞口。山洞外的黑暗中，三雙發著紅光的眼睛若隱若現，如同噩夢中的幽靈，無聲地包圍著他們。
“它們在等什麼？”李強低聲問道，槍口瞄準洞口。
林妄眯起眼睛：“它們在觀察，計算，尋找最佳攻擊時機。這些汙染者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有智慧。”
“我們被困住了，”米琳絕望地說，“它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林妄的目光堅定而冷靜：“別擔心，天亮前我會想出對策。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裡，回到營地。”
汙染者的紅眼在黑暗中閃爍，如同死神的注視，靜靜等待著獵物的疲憊和絕望。長夜才剛剛開始，而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沉悶的寂靜中，一道平靜卻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眾人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說話的是鄭卓，一個看起來並不顯眼的聯邦能力者，此前大多數時間都保持著沉默。
“你有什麼想法？”林妄直視著鄭卓的眼睛，他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質。
鄭卓環顧四周，目光掃過每個疲憊不堪的面孔，最後定格在林妄臉上：“我們耗不起。食物、水、彈藥都不足，更重要的是，大家的精神狀態撐不了太久。”
“所以呢？”李強粗聲問道，手中的槍始終沒有放下。
“我有個提議，”鄭卓直視眾人，“我出去引開它們的注意力，你們在徐晚的指揮下集火攻擊。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什麼？”米琳驚訝地看著他，“那你怎麼辦？”
鄭卓笑了笑：“我是聯邦專業能力者，有些手段還沒用過。”
林妄盯著鄭卓看了幾秒，然後點頭：“這是個不錯的計劃，但有個問題——為什麼是徐晚指揮？”
“因為在場的人中，除了我，她的戰鬥經驗最豐富，判斷力也最準確。”鄭卓看向徐晚，“我說得對嗎？”
徐晚微微一怔，隨即正色道：“我會盡力而為。”
林妄沉思片刻，緩緩點頭：“好，就這麼辦。不過鄭卓，你確定自己能引開它們足夠長的時間嗎？”
鄭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開啟後露出三粒暗紅色的藥丸。
“禁藥？”徐晚倒吸一口冷氣，“聯邦明令禁止私自持有這種東西！”
“緊急情況，特殊處理，”鄭卓平靜地說，“我有使用許可權。”
林妄眯起眼睛：“禁藥會讓你的能力短暫增強，但副作用極大。你確定要這麼做？”
“別無選擇，”鄭卓將藥丸放在掌心，“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他轉向徐晚：“我的能力叫'四方屏'，可以製造兩種方形能量立場——紅色減速，綠色阻隔。我會盡可能固定住它們的位置，你們尋找弱點集火攻擊。”
徐晚鄭重地點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