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林妄都準備好了迎接挑戰。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相往往比謊言更加可怕。
當林妄第二天一早走進顧星衍的辦公室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辦公室裡除了顧星衍外，還有一個陌生男子。他身著聯邦制式黑色西裝，面容消瘦，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男子安靜地坐在角落，整個人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林妄，坐。”顧星衍示意林妄坐到對面的椅子上，臉上帶著慣常的和善微笑，但眼底卻閃爍著審視的鋒芒。
林妄表情平靜地坐下，裝作沒看見角落裡的陌生人：“顧隊，徐晚說您找我？”
顧星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推過來一份報告：“你的掃描器資料分析結果。”
林妄接過報告，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他裝作認真閱讀，但實際上大腦飛速運轉，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盤問。
“裝置損壞，資料不完整，但我們的技術部門仍然從殘留資料中提取出了有用資訊。”顧星衍慢條斯理地說，“有趣的是，我們檢測到的能量波動數量，與你報告中提到的人數不符。”
林妄抬頭，表情困惑：“不符？怎麼可能？我明明只遇到了四個黑斗篷人。”
“是嗎？”顧星衍輕聲反問，“報告顯示至少有五種不同的序列能量波動。而且，其中一種能量波動的特徵與我們的資料庫中任何已知的序列能量都不匹配。”
林妄皺眉，裝作思考的樣子：“可能是掃描器故障，錯誤記錄了什麼？”
顧星衍沒有回應，而是看向角落裡的男子：“張鑑探員，請你協助我們一下。”
那名叫張鑑的男子走到林妄面前，冷淡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張探員擁有鑑別謊者的序列能力。”顧星衍解釋道，“只要是回答是或否的問題，如果被問者說謊，就會遭受萬箭穿心之痛。”他微笑著看向林妄，“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你能配合。”
林妄心中警鈴大作，但表面上仍保持鎮定：“當然，我沒什麼可隱瞞的。”
顧星衍示意張鑑開始，後者盯著林妄的眼睛，開始發問：“你昨天在廢棄村莊，是否只遇到了四個黑斗篷人？”
林妄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掃過自己的身體，這應該是鑑別謊者能力的觸發。他必須小心應對每一個問題，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
“是的。”林妄肯定地回答。從技術層面講，他的確只“遇到”了四個黑斗篷人——陳漢不是黑斗篷人，所以這不算說謊。
令林妄稍感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痛苦。顯然，能力沒有觸發。張鑑點點頭，繼續問道：“在任務中，你是否使用了鋼筋化以外的能力？”
“不是。”林妄回答。這次他也沒說謊，因為他在任務中確實沒用過破幻之眼以外的能力，而破幻之眼是被動技能，嚴格來說不算“使用”。
張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疑惑，但仍然繼續問道：“除了你自己和那四個黑斗篷人，現場是否還有其他人？”
這個問題直指核心，林妄不能直接說謊，但也不能承認。他稍作思考，巧妙地回答：“我不確定是否還有人。”
這個模糊的答案讓張鑑皺起眉頭：“請直接回答是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