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派全隊。”林妄看向他，“小隊滲透，精準打掉他們的指揮與傳輸核心。裂口是他們開的，也是他們維持的，一旦中樞出問題，裂口會自行坍縮。”
覺醒的神明低聲道：“高維度的中樞不會設在裂口附近，它們會藏在最難觸碰的區域。”
“我知道。”林妄眼神很穩，“但我有定位的辦法。”
沈珩看了看眾人，短促道：“贊成主動出擊的舉手。”
先是唐煜、鄭月、狙心、亞希舉了手；
隨後是進化教的骨幹，面色不善卻緩緩抬起手；
淨化者的塞拉斯猶豫了兩秒，抬手的動作很輕；
覺醒神明只是點頭，沒有舉手，但算在贊成那邊。
聯邦首腦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也抬手。
“那就定了。”林妄點下光屏，把一個標記打在裂口上方的暗區，“我需要半天準備時間。半天后，我們就出發。”
會晤廳內的氣氛緊繃到極點，每個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場偵查或小衝突，而是決定整座城，甚至整片大陸命運的突擊。
就在這時，林妄的腕屏震了一下。
螢幕閃過一個加密標誌，是一種很老的點陣密碼，已經很久沒人用了。
亞希皺眉：“這金鑰……是你的私有庫？”
林妄沒有回答，指尖解開第一層鎖。
螢幕上的資訊彈出來，只有兩行。
第一行是一個座標，數字精確到小數點後十位。
第二行，只有一句話：
當你看到這條資訊時，說明最終之戰已經開始。
發件人的署名，赫然是——林延風。
林妄盯著那行字，指尖停在半空，呼吸悄然變沉。
林延風，是他已故的父親。
而這封信的時間戳，標記在他離世的那一年。
座標冷冰冰地掛在螢幕上，那數字一路向下，最後停在地核邊界的上緣。
“地心。”亞希倒吸一口氣，“這點位直接穿了地幔的最厚段。溫度、壓力、剪下波，全是地獄級。”
沈珩沉聲：“那裡有什麼？”
“我父母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林妄收起腕屏，眼神沒有飄，“可能是備用主控，也可能是反制他們的真正鑰匙。不管是什麼，我得下去一趟。”
屋裡靜了兩秒。
“我們一起。”徐晚幾乎沒有思考，直接接上，“命線在這種地方最有用。深部會有死區，我的線能提前把你從死區邊上拽回來。”
“還有我。”鄭月把掌心翻開，冰從面板底下悄悄起了一層白，“你要穿過地幔，高溫剪下那一下就夠把骨頭燙脆。我給你壓冷，給路徑降溫。再不濟，我也能當你的隔熱層。”
“你們兩個留下。”沈珩皺眉，“地表馬上要打第四批，我們缺人。”
“地表有他們。”徐晚抬眼示意螢幕邊角的進度：“夜巡、淨化者、軍區兩機動、教內骨幹都進位了。短時間不至於崩。地心只有一次視窗。”
“我不同意。”唐煜開口，聲音低，“深部的壓差一旦崩，連你也不一定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