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應當知曉,我道途有損。”
血元子的聲音十分平靜:“奪舍重修,靈肉不合,縱拼盡全力也無望金丹。”
“這樣的道基是承載不了金丹的。”
“所以我需我這師妹的全數修為,一身劍骨,彌補缺憾。”
血元子沒有任何欺瞞,也沒說什麼和血屠子有深仇大怨的蠢話。
她知道欺瞞白川沒有什麼用處。
但是她沒有說全部的實話。
單單奪了血屠子的一身根基不夠,只是她圖謀更高的先決條件。
血元子說完後,便不再開口,平靜的看著白川,等待他的反應。
自己的奪舍這道人看見了,如今彌補道途的希望也被其扣在手裡。
棋差一著,如之奈何?
且看此人意欲何為。
白川聽著血元子的話語,腦海中思緒不斷。
現在他可以確定,自己扣在手裡的這個修士,對血元子非常重要。
重要到她可以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來換取。
“只是要拿捏好這個度。”
白川深知不可獅子大開口,若是把自己的好盟友逼急了就不美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殺戮無數的血河魔修?
一念定下,白川平緩開口:“道友放心,此修貧道留之無用,可以交給你。”
他道:“你我有盟約在前,不知道友先前的許諾可還作數?”
血元子答道:“自然。”
“道友有何需求,儘可講來。”
血元子耳邊傳來道人平靜的聲音:“不知道友是否聽說過《五行混元金章》?”
咔嚓,似乎有一道閃電劈開迷濛混沌似的,血元子立刻反應過來。
她心思何其機敏,且見識廣博,立刻就猜到了許多事情。
“五行混元金章?五行宗的金丹功法?”
血元子心道:“莫非此人得到的功法有缺?”
只能說不愧是大宗精英修士,直指問題根本。
她心底湧上一絲欣喜,此人功法有缺,豈不也是可以被自己的拿捏?
但血元子就立刻冷靜下來。
對方敢這麼直接說出來,就證明有恃無恐。
而且,這何嘗不是對方釋放善意,想把盟約維持下去的表現呢。
撥出濁氣,血元子按下諸多算計,看來這次想達成目標,也要坦誠些了。
“這門功法,我當然知曉。”
血元子以平靜的話語說著石破天驚般的話語:“昔年五行宗的鎮宗功法,我宗內留有全本。”
頓了頓,她補充道:“甚至有銘刻神意的原本之一。”
白川險些按捺不住心中喜悅,果然他的方向是正確的。
血河宗內果然有他需要的東西。
想來也是,作為和五行宗覆滅有關聯的大宗之一,留存對方傳承填充自身底蘊,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白川拱手:“道友,此便為我所謀之物。”
兩人現在幾近明牌,他們所求之物,都和未來道途有關,可以說一句開誠佈公。
坦誠就是合作的基礎。
而且雙方都可互相拿捏,更能讓白川和血元子這種老千層餅放心。
他肅然道:“請道友立下重誓,為貧道取來功法。”
“誓言立下,此人,道友帶走便是。”
血元子思索片刻,道:“可以,但醜話我要說在前面。”
“《五行混元金章》的金丹期修行之法,我可想辦法為道友謀求。”
血元子道:“可金丹之上,非是我能接觸。”
她沒有提自己要付出什麼,只是平靜的擺出結果。
白川則是微笑:“現在的道友自然沒可能,但日後呢?”
“道友豈無上進之心乎?”
“貧道現在覺得,之前的盟約可以重新訂立一番。”
話語入耳,在血元子心底激起道道漣漪,仿若巨石入水。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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