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敬酒的人,方圓猛地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
但是又看到宋青書的手按在劍上,他剛放下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他一點也不懷疑他這位大師兄會仗義出手,但是到時候只會把場面搞得一團糟。
宋青書是能得個好名聲,但是這爛攤子、他有些頭疼。
誰願意老是幫別人擦屁股呢?
“幾位真人,薄酒小菜,莫怪莫怪。”苗家二叔給在座的杯子一一斟滿之後笑道。
宋青書不想說話,於是只點了點頭。
舉杯,卻沒碰杯。
眾人一飲而盡。
苗家二叔又說了幾句漂亮話之後,便準備去往下一桌。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忽然亮起。
方圓嚇了一跳:“不要!”
話音剛落,苗家二叔的腦袋已經跟身子分了家。
宋青書長劍出鞘,淡然地看著苗家二叔的身子倒地。
苗家二叔身後站著一個白麵男子,一臉獰笑,手中拿著一把劍,劍上有血。
宋青書開口道:“朋友,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麵男子笑道:“我當然知道。”
宋青書繼續道:“那你怎麼敢的?”
白麵男子笑道:“因為武當七俠未至,無人能阻我!”
他的語氣很淡,顯然十分自信。
宋青書笑了笑:“是嗎?”
只見他一抖長劍,一聲劍鳴頓時發出,正是繞指柔劍法的起手式。
方圓等人見狀,身形移動,已將白麵男子包圍其中。
這正是真武七截陣的雛形。
雖然這白麵男子看著比他們實力要強上一些,但是在這真武七截陣下未必能討得了好。
只要他們把此人纏住,剩下的那位師弟自然會去報信。
等師長們來了,不管他是誰,都必須要給個說法!
儘管死的是他們都不喜的苗家二叔,但是在武當弟子的喪事上如此作態,那就是不把武當放在眼裡。
不把武當放在眼裡,就是不把張真人放在眼裡。
不把張真人放在眼裡、後果真的很嚴重!
白麵男子見狀臉上的笑容消失,他自然識得此陣,但是他眼中並沒有多少懼意。
想來也是個對自己身手非常自信的傢伙。
他看向宋青書:“不問問我為什麼殺人?”
宋青書本就不想動手,但是此事事關面子。
男人要的就是面子,武當更要面子,他自然不能折了武當的面子。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拖住此人,等師長們來即可。
屆時,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
所以白麵男子願意廢話,宋青書當然也願意跟他廢話。
“我確實很好奇。”
“他不過一鄉野村戶,就算身家有些許銀子,想來也入不了你這等好手的眼。”
“不為銀子,那就只能為仇,他和你有仇?”
白麵男子聞言再度笑了起來:“不愧是玉面孟嘗,好推斷!”
“我與他確實有仇,大仇!”
看著宋青書臉上的疑惑,他繼續道:“此事說來話長,可否容許我慢慢講與諸位聽?”
宋青書巴不得如此,於是他點頭道:“好。”
“如果閣下真與苗二叔有解不開的大仇,那我武當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
方圓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宋青書的側臉,暗暗想著:“宋師兄果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做事沉穩了許多。”
“興許這以後擦屁股的活兒能少乾點了。”
白麵男子聞言笑了笑:“好,那今日咱們就講講道理!”
“我、諢名白麵葫蘆,與苗傑定苗兄初入江湖便一見如故,同食同寢。”
“我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行俠仗義,遇不平事便出手,時間一長,我與苗兄也變得越來越默契。我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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