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兒，我的事兒，你應該知道。”
“所以，不要打擾我好嗎？”
說著，他自顧自地解開了腰帶，褪去了衣衫。
脫得只剩一條褻褲的時候，他直接跳進了水裡。
河水不深，微涼，很舒服。
白百敗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他靜靜地坐在岸邊，靜靜地看著水中的宋青書。
宋青書一抬頭也看到了他，不由得有些無語。
因為他想起了白麵葫蘆，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會喜歡看男人洗澡吧？
白麵葫蘆黑麵鬼……
宋青書好像明白了！
他洗了一把臉，然後看著白百敗：“白麵葫蘆是你什麼人？”
白百敗聞言面露苦笑：“不愧是玉面孟嘗，竟這麼快就猜出來我跟他有關係。”
宋青書捂住胸口：“你小子不會也是那啥吧？”
白百敗聞言，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死到臨頭竟然還敢辱我、辱我兄長！”
“真真該死！”
宋青書雙眼微眯，面露笑容：“你覺得自己能殺得了我？”
白百敗聞言，他的眼睛也眯了起來：“今日無論如何，你都是要死的。”
宋青書笑道：“是嗎？”
“如果我施展梯雲縱、想來你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我吧？”
白百敗面露思索，隨後他也笑了。
只見他取出火摺子，直接點燃了宋青書放在岸邊的衣服，還有他的包袱。
“沒了衣物，你怎麼跑？”
宋青書大急：“你他孃的，老子的銀票，老子的話本，你他孃的，你他媽的神經病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住手，趕緊給老子把火滅了，趕緊！”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岸邊瘋跑。
白百敗笑了笑，然後往火堆上倒了一壺烈酒，火勢更盛。
宋青書呆呆的站在火堆前，無聲地嘆了口氣。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白百敗，在江湖你的風評不算很好，至少不差，不算惡人。”
“至於你的兄長白麵葫蘆……想來各種各樣關於他的邸報你都看了，你應該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我武當誅殺。”
白百敗點了點頭：“我看了，但是我不信。所以我來問問，問問那天的真相。”
“宋青書，江湖美名玉面孟嘗，聰明果敢，想來你不會騙我！”
宋青書再度嘆了口氣：“真相、確實如邸報所言。一開始，你兄長殺那苗二狗的時候……後來，我們是同情他的，沒想過與他動手，可是他因為名聲……”
白百敗皺緊了眉頭：“名聲、名聲，何事不能成就名聲？我在峨眉山下一百敗，依舊在江湖上有了名聲……名聲是好是壞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他……”
“榜樣、做我的榜樣，真的那麼重要嗎？真的值得拼命嗎？哥，到底為什麼啊！”
說到最後，他已然抓狂，淚流不停！
宋青書搖了搖頭：“煩惱障品類繁多，若不執我，無煩惱故，我執為根，生諸煩惱。執我、我執……你兄長破不了煩惱障，必然被惑……”
“你有個好兄長！你想報仇，我能理解！”
“但是，在迎客來客棧你想引那位殺我；在悅來客棧門口，你找到了我；在這東涼河邊你又燒了我的衣裳、銀票、話本……”
“今日，你我二人怕是隻有一位能離開此地了。”
白百敗深吸了一口氣，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看向宋青書：“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宋青書笑了笑：“今日確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