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憶山眉頭緊皺：“姑娘，你在胡說什麼呢？豔青她早已經……”
攜景程一臉疑惑：這豔青是誰啊？
那女子嘆了口氣：“顏色曾簪鬢角青。”
謝憶山聞言呆了一瞬隨後開口道：“雲歸幽谷鹿銜櫻。”
那女子繼續道：“苔深猶記舞劍處。”
謝憶山顫抖著身子道：“月落竹居聽風鈴。”
“你、你怎麼知道這首詩？是誰？誰告訴你的？！”
那女子嘆了口氣：“我真是方豔青。”
謝憶山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滅絕、豔青她死了，死在大都萬安寺，峨眉弟子把她的骨灰都帶回山門了！”
“你、你到底是何人？”
此話一出，謝景程懵逼了，宋青書也懵逼了。
任誰去想，也不會想到此女是滅絕師太！
方豔青聞言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別說是你了，換作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
“那晚我確實在萬安寺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還有意識。”
“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我，我看著我的屍體倒在地上，看著弟子們的痛哭，看著他們將我的屍體燒了，看著他們帶著我的骨灰回峨眉。”
“之後，我就飄啊飄啊，不知道飄了多久。”
“後來，我飄到了一處破廟裡。有個姑娘，吊在裡面。再之後，我便進入了她的身體，成為了她，也就是現在的我！”
謝憶山聞言先是一陣思索，隨後連連搖頭，再之後冷哼一聲：“姑娘倒真是個講故事的好手，只可惜我謝憶山從來不信神鬼之事！”
方豔青面露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信。”
“憶山，你的小名叫二狗，小時候經常吃不飽飯，我說的對吧？”
謝憶山聞言一拂袖：“天底下叫二狗的人多了，吃不飽飯的人也多了。”
方豔青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小時候只有一條破爛褲子，經常露屁股……”
謝憶山冷哼一聲：“姑娘，你大可去四周的村子走走，光屁股的雉童不知道有多少。”
“好了，不要再跟謝某說廢話了。”
“景程，送客！”
謝景程聞言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姑娘，請。”
方豔青聞言卻沒有動，她繼續道：“謝憶山，你讓我想想，再想想！”
謝憶山皺著眉頭看著她：“姑娘，走吧，今日我便不為難你了。如果日後你再敢冒充我摯友的名字行事，休怪謝某人對你不客氣！”
說著，他再度一拂袖，轉過身子朝案臺走去。
方豔青聞言一咬牙開口道：“謝憶山，那晚明月下，渡河邊，竹林裡，我們……所以孤鴻子師兄……”
謝憶山身子瞬間頓住，他再度轉過身來，只見他一臉震驚之色：“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豔青嘆了口氣：“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謝憶山聞言看了一眼謝景程，剛剛那些話是方豔青傳音給他的，所以謝景程並未聽到。
但是外面的宋青書可是聽得十分清楚，這便是神韻的強大之處了。
此刻的他眉頭緊皺：“所以，孤鴻子不是因為跟楊逍比鬥敗了才鬱鬱而終，而是發現了方豔青跟謝憶山的事情，所以悲忿而死……”
“真沒想到啊，滅絕師太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著，他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屋內忽然傳來一聲大喝：“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