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麼昨夜有人看到東宮後門有不少人出入？”
劉據大驚：“這不可能！”
“兒臣已經下令嚴加戒備，怎麼會......”
“你是說，朕的人看錯了？”
“兒臣不敢。”劉據急忙跪下。
“只是兒臣確實不知此事。”
“請父皇明察！”
漢武帝盯著他看了很久。
“起來吧。”
“朕只是想和你聊聊，咱們父子，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漢武帝話鋒一轉：“你三弟的事，你怎麼看？”
劉據一愣：“父皇是指？”
“朕已經廢了他，但畢竟是朕的兒子。”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劉據心裡明白，皇帝又在試探他了，趕緊說道：“兒臣覺得，父皇的處置已經很妥當了。”
“三弟雖然犯錯，但罪不至死。”
“他怎麼說都是我劉家之人，讓他幫忙管理一些朝務也是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漢武帝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的樣子。
“你有仁心，這很好。”
“但是記住，仁心要用對地方。”漢武帝的聲音突然變冷。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劉據心裡一緊，父皇這話裡有話啊。
“兒臣明白。”
“明白就好。”漢武帝站起來，在殿內走了兩圈。
“據兒，你知道朕為什麼今天叫你來嗎？”
“兒臣不知。”
“欽天監說，最近天象有異。”漢武帝停下腳步。
“紫微星暗淡，有妖星作祟。”
劉據裝作驚訝：“天象有異？”
“是啊。”漢武帝轉過身，直直的盯著他。
“你說，這預示著什麼？”
劉據心裡很清楚。
如果說不知道，父皇會覺得他愚鈍。
如果說知道，又容易說錯話。
“兒臣愚鈍，不通天象。”
“但兒臣相信，父皇聖明，定能逢凶化吉。”
漢武帝盯著他看了很久。
“你倒是會說話。”
“罷了，你先回去吧。”
“兒臣告退。”
劉據剛要走，漢武帝又叫住了他。
“對了，最近東宮的人手調動很頻繁啊。”
劉據腳步一頓：“父皇明鑑，都是正常調動。”
“正常？”漢武帝搖了一下頭。
“把王啟年調到東宮，也是正常？”
“父皇，王大人德高望重......”
“夠了。”漢武帝一揮手。
“朕不想聽解釋。”
“記住，東宮是太子府，不是小朝廷。”
“兒臣謹記。”
劉據退出大殿，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看來最近的動作太大，引起他的不滿了。
......
東宮。
劉據回來後，立刻召見親信。
“最近都收斂點。”
“父皇已經不高興了。”
王啟年皺眉：“殿下，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我知道。”劉據打斷了他。
“但是父皇的態度很重要。”
“如果惹怒了他，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正說著，一個侍衛匆匆進來。
“殿下，楊先生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
來人是阿三。
“殿下，我家先生讓我轉告您。”
“最近宮裡可能不太平，讓您務必小心。”
劉據心裡一沉：“具體是什麼事？”
“先生沒說。”阿三搖頭。
“只是讓殿下特別注意身邊的人。”
“尤其是新來的。”
劉據想起父皇剛才的話。
欽天監有新人，東宮也有人員調動。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知道了。”劉據點了點頭。
“回去告訴先生，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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