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漢武帝點了點頭。
“傳旨，讓太子明日來見朕。”
“朕要問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是。”
......
第二天，劉據來到紫宸殿。
“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漢武帝打量著他。
“最近在忙什麼？”
“回父皇，兒臣在處理東宮的政務。”
“還有就是協助楊洪管理繡衣使。”
“繡衣使的事情進展如何？”
“一切順利，特別是最近手頭上正在處理的江充，他的餘黨已經清除大半。”
“京城的治安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漢武帝點點頭：“楊洪呢？最近在做什麼？”
“楊先生最近在整理卷宗。”
“把這段時間查到的案子都歸檔。”
“就這些？”
劉據聽出了父皇話裡的意思。
“父皇，楊先生最近確實很忙。”
“上次遇刺之後，他就很少出門了。”
“大部分時間都在官署裡處理公務。”
漢武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據，你覺得楊洪這個人怎麼樣？”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
劉據心裡一緊，但還是如實回答：“楊先生智謀過人，忠心耿耿。”
“是兒臣的得力助手。”
“就這些？”
“還有......”劉據想了想。
“楊先生有時候確實手段強硬了些。”
“但都是為了辦事。”
“嗯。”漢武帝似乎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
“你要記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但是也要懂得制衡。”
“不能讓任何人的權力過大，你看這個江充，就是一個例子。”
“兒臣明白。”
“明白就好。”漢武帝揮揮手。
“下去吧。”
劉據告退後，漢武帝叫來大內總管。
“派人盯著楊洪。”
“朕總覺得，他最近太安靜了。”
“這不像他的作風，朕真怕他給我玩出什麼大事來。”
“是，陛下。”
......
東宮。
劉據回來後，立刻找到楊洪。
“先生，父皇今天問了很多關於您的事。”
“哦？”楊洪放下手中的卷宗。
“陛下都問了什麼？”
劉據把皇帝問的都說了一遍。
楊洪聽完，皺著眉頭。
“看來陛下對我還是不放心啊。”
“先生，要不要......”
“不用。”楊洪擺了擺手。
“陛下懷疑很正常。”
“如果他不懷疑，那才奇怪了。”
“可是父皇派人盯著您......”
“讓他盯吧。”楊洪無所謂地說。
“我最近本來就沒什麼行動。”
“他們愛看就看吧。”
“先生，您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楊洪笑了。
“殿下，您要明白一個道理。”
“陛下需要的不是一個完美的臣子。”
“而是一個有用但可控的臣子。”
“太完美了，反而危險。”
劉據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先生的意思是，要故意露出破綻？”
“不是故意，是自然。”楊洪糾正道。
“每個人都有缺點。”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陛下看到這些缺點。”
“讓他覺得我們是可控的。”
“這樣他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