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得了權位,這人自立為王,湧川國便換了一幅光景,壓榨苦力,魚肉百姓。脫離了龍族的管制,人類的陰暗面完全得以釋放,下起手來肆無忌憚,寥寥數日將四周大大小小的村落搶掠一空。
而他們還未好好享受幾日帝王的待遇,一日深夜原本安穩了許久的山魈不知被什麼東西趕到了湧川國主城中,開始山魈十分畏懼的不敢靠近,但是被趕入城內卻發現竟無人驅逐,雖然此時驅趕他們的力量消失了,但是他們竟捨不得離開,試探幾番之後,便嗷嗷亂叫的大殺起來。
安逸了許久的人類怎能對付得了這種凶煞的鬼怪,此時才想起龍族的好,趕忙派人去水牢將龍族撈了上來,龍族之人體內的寒毒早就被解掉了,只是受縛於水牢中的寒毒,才無法自行脫困。
被困數日,終得脫困,龍族之輩恢復了自由。可體內的寒毒易解,心毒難散,寒毒侵了體,但是傷了心。
不顧眾人的苦求,龍族之人現出了原形,在湧川國上盤桓了數時,便遁入了河流,消失在了那湧川之中,也許是水牢中的寒毒失去了制約,霎時便結成了寒冰,然後每一寸土地,每一滴川流,都被凝結。
湧川便成了死川。
“那城中這些惡人真是死有餘辜!”緣樺聽聞氣的脫口而出,感受到眾人奇異的眼光,趕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奸邪之輩,罪有應得!”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你說說要是當初湧川國的人死盡了,這故事倒是從哪傳出來的?這死川國的來歷又怎麼道的如此明瞭?”那木老兒嘿嘿一笑,狡猾的說道。
“那老騙子!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老兒我啊…道聽途說罷了…嘿嘿。”木逢春目光閃爍道,但黑暗之中,也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也分不清是一臉的無所謂,或是一聲苦笑。
“老騙子!我就說你這故事不可靠,弄不好就是瞎編的,要不然你說說那些山魈生命力極強,怎麼現在看不到它們的影兒?”聽多了木逢春的話,緣樺談話間也不經意的捲起了舌頭。
“看不到它們的影兒?要不然你以為寒魈是怎麼來的?憑空變出來的?”木老兒嗤之以鼻,“話說這都到了黑夜了,怎麼沒見到寒魈?難不成都回到山裡去了?你們怎麼回事,都盯著老兒做什麼?不信就不信,你們還能看出花兒開?”
“木前輩,那寒魈的眼珠兒,是什麼顏色的?”緣樺小和尚嚥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
“當初見到山魈的時候,記得應該是通紅髮亮,就像兩個紅寶石一樣,倒是漂亮的很,如今變異成寒魈了,也不知道把沒把祖輩兒的血統繼承下來…哎?你問這個作甚?”
“老騙子,你慢慢靠過來,千萬別回頭…”
“怎麼著,你這小和尚要當小騙子?你可騙不到老兒,咱們還能佔了寒魈的老巢不成?”木老頭兒不屑的回頭一看,然後媽呀一聲頭皮炸的發麻,捂住了嘴巴,“這…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只見木逢春身後那扇連線著長廊的窗子外,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如果平時的話,這些紅寶石的光芒倒煞是悅目,而此時知曉了紅寶石的主人,再加上月光下,那模模糊糊的白色鬼影,不是寒魈還能是什麼!
從一對兒一對兒的紅寶石上數來,這起碼有十幾只寒魈,鬼氣森森的盯著屋內的眾人,只見羅釋抬頭看了看被遮住的屋頂,然後低聲說道:“我數到三,然後你們緊隨著我,先衝出去再說,待在這裡咱們施展不開,只有被團滅的份。”說完他便身子一彎,蹲在了地上,“你們誰能阻攔一下?”
寒魈肯定是害怕火光,烏凡本想嘗試用火訣將它們驅散,可是這冰天雪地之下,竟然絲毫感受不到火靈,使勁渾身解數才弄出一點火星,於是便放棄了。而土訣與金訣也被漫天的冰雪隔絕,空氣中只有水靈很是濃郁,難不成要給寒魈洗個澡,洗舒服了便能放過自己一馬?
搖搖腦袋排除了這可笑的想法,然後他突然心生一計,趕忙和羅釋說道:“羅兄,我倒是有辦法攔住它們一下,但是拖不長久。”
“能拖住一個呼吸?”
“能!”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