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卿淡淡的,回憶起以前的記憶:“那是女兒命好,越是被逼上絕路就越是絕處逢生。”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身,眼裡的薄涼無端為她增添了幾分孤傲高潔:“當年你為了幫助皇帝鞏固集權,不惜以太子為誘餌,哄騙將我作為棋子安插在魏王身邊,父親可以捨棄女兒的幸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女兒好過過。”
許國寧甩袖,許如卿說的沒錯。
可那又如何,官宦的女兒家生來就是政治的犧牲品,幾千年向來如此,她有何資格在這裡責備自己。
許國寧眼神凌厲,絲毫沒有歉疚之意:“哼!果真是和你母親一樣,冷血無情,吃裡扒外。我告訴你,你理解為父一番苦心也好,不理解也罷,總之我來這裡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是你的生父你就該堂前盡孝。”
許如卿笑了又好似沒笑,轉過身來看著屋內的三人:“父親既然都這麼說了,看來女兒是勸不住的。你們日後在府裡缺什麼跟只管跟女兒說,不過魏王府有魏王府的規矩,還請父親等人遵從,女兒告辭。”
許國寧也沒留她,只是一味地注視許如卿離去的方向。
趙雪娥扭著腰上前:“三小姐果然變得不一樣了,如今老爺來看她,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言語之中居然想趕走老爺。”
“是啊,這要換作以前三小姐巴不得呢,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薛氏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貌似形容許家更合適,連忙找補:“呸呸呸,應該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瞧我這嘴。”
“管她是雞是鳳,我是他老子,她不從也得從,哼!”許國寧甩手離去。
許如卿順道去看了玄燁,他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她越想越不對勁,拿來銀針刺入玄燁頭部的幾處穴位,銀針拔出來接觸了空氣不一會兒變黑了!
“原是被下了毒,真是好卑鄙。”許如卿把銀針放在白布上包裹好,在想怎麼解毒。
“王妃可知道玄燁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這毒是一種能讓人腦血液迅速擴散的肉毒桿菌,會損害神經系統,影響血管調節功能……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腦損傷會越嚴重,醒來的可能性就越低。”
知趣聽次心如死灰,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病情就會越來越嚴重,那這麼多天過去了,玄燁豈不是……
她內心焦急萬分,可又無計可施。
眼睜睜看著愛的人如同搖搖欲墜的燭火,她怎能無動於衷。
許如卿臉上少見的憂心忡忡,這次是真棘手:“知趣你先別擔心,待我拿去研究這肉毒桿菌的組成,再一一對應成分配製解藥,我一定會讓玄燁醒來的。”
唯一擔心的是時間問題,這種事只能越早越好,拖得越久就算毒解了大腦失去了基本的功能,人也差不多廢了。
事不宜遲,許如卿拿著白布包裹著的銀針快步回到夜闌閣。“若有人來找一律不見,王爺那邊你代我告知一聲。”
秋菊不知道許如卿要做什麼,不過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只管聽從。“好的王妃,奴婢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進來的,放心吧。”
許如卿關閉房門,確定安全之後啟動戒指進入了空間。
牡丹坊。
豔姬摸著建築上的一塊塊磚瓦,手指輕輕撫過牆面。
這裡存有太多的回憶,自父族落敗後她便成了牡丹坊的樂妓,靠彈的一手好琵琶在牡丹坊風生水起……這些年甜的苦的都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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