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臨,直到一陣驚慌擾亂了喜色。
“不好了王妃,新娘子,新娘子不見了!”
“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了!”
秋菊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汗水:“好多人去鬧洞房,結果都沒聽見聲響,進去一看玄副衛不知何時昏迷了,還吐了好多血,而知趣姐姐也不知所蹤!”
“什麼?!”許如卿大驚失色。
這個時候夏梔也跑進來:“王妃,有人求見。”
“誰?”
“奴婢也不知道,是個小廝來傳話的。”
挑天黑的時候來道喜,也太不走心了:“讓人回去吧,不見。”
可就在夏梔轉身時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叫住了夏梔:“等等!那人有說在哪裡見嗎?”
“那人說如果王妃想見她就去郊外的鷓鴣林,她說她給王妃準備了道喜的大禮。”
鷓鴣林,那不是箜羽嶺上的一片林子嗎?
喜宴還未結束,人多嘴雜,在王府見面確實影響不好。
“把訊息封鎖了,儘量不要驚動了宴會上的客人。夏梔你去把這件事告訴王爺,秋菊、冬蕊跟著一起管理好宴會的秩序,要是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去找玄冥。”
許如卿來到寢殿換了套輕便的衣服,為了以防萬一她拿出了那把左輪手槍,將裡面裝滿了子彈。
剛從宴會離開的長孫宮玉坐上回鎮南王府馬車,不經意的一瞥,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今日不是魏王妃妹妹的大喜之日嗎,魏王妃不留在府裡喝喜酒,這麼晚了孤身一人要去哪裡?”
長孫宮玉只稍作思考:“衛恩,跟上去。”
“是。”
頃刻,鷓鴣林。
整片樹林漆黑一片、空蕩蕩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烏鴉的啼叫,再加上天氣漸冷,蕭瑟的秋風吹來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別再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
“錚錚——”
一抹豔紅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下來,她懷中抱著一把琵琶,錚錚的琵琶聲驚動了林中棲息的鳥兒。
手指在琴絃上翻飛,奏出了婉轉淒涼的旋律。
就算許如卿沒有音樂細胞也能聽得出來這是一曲悼念死人的哀樂……豔姬這是在詛咒自己。
“錚錚……”一曲畢了,哀怨的尾音似乎還未消散。
許如卿很認真給了評價:“彈的不怎麼樣。”
豔姬似笑非笑:“就算不怎麼樣這也是你最後一次聽了,你該榮幸之至,生命的盡頭還有我為你彈奏殯曲,也算是為你的死亡完成了最後的儀式。”
“知趣在哪兒?”
豔姬拍拍手:“出來吧。”
知趣被人押著從樹林的深處走了出來。
“還真是你乾的好事,你那麼無聊的嗎,人家小兩口結個婚你擄走新娘子,你就這麼見不得別人幸福呢?”
豔姬故作無奈的樣子:“說實話我不想來的,是你的丫鬟非求我給解藥救她的心上人,是她自己送上門兒來的。”
許如卿眼色微動,豔姬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的事,看來知趣答應了她某個條件。
“你綁架她無非是為了引我現身,放了她,我跟你走。”
豔姬也不廢話,給了一個眼神知趣就被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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