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沒有理會李源,而是看向那個一身素服之人——淮山郡王府小郡王李兆。
李兆大步走了過來,同林斐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同林楠到一旁閒聊了起來。
李兆同林楠年歲差不多,素日裡關係還算不錯,自是聊的還算盡興。
一旁被撇下的林斐同差了幾歲的李源便沒什麼交情了。非但如此,因著前些時候的事,李源對林斐還不滿的很,咬牙罵道:“奸詐小人!”
林斐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個奸詐法了?”
李源想了想,道:“那個廚娘……”
不等李源說完,林斐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
“那你還不是奸詐?”李源憤怒道,“我讓我家廚子做那油潑面,結果他聽都沒聽過,還有什麼豆漿油條的……你是不是故意不把那廚娘給我來著?”
林斐道:“她是我大理寺公廚的廚娘,不是平西郡王府的廚娘。你要吃,讓你府中的廚子做便是了!”
問題是做不出來啊!李源恨恨的看向林斐:“你分明就是故意幫著那廚娘……”
話未說完,收到了林斐的一記冷眼,李源下意識的愣了一愣,待到回過神來,正要發怒時,卻聽林斐忽然出聲問他:“你昨晚在淮山郡王府留宿了?”
李源不明所以,卻還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道:“小爺我想留宿便留宿。我同兆哥關係好,留個宿怎麼了?小爺我不止留宿,小爺我還同兆哥睡一張床呢!”
林斐“嗯”了一聲,看向他眼底的烏青,問道:“昨兒睡的怎麼樣?”
“我擇床……”李源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對著林斐,口中卻依舊硬氣的懟了回去,“關你什麼事?”
林斐對他的回懟視若未見,只是繼續追問:“李兆昨晚睡的怎麼樣?”
李源鼓著腮幫子,正要再嘲諷幾句他多管閒事,卻聽林斐突然說道:“那朝食是溫師傅自己做的,回頭我可以問問她可否寫個做法的單子。”
李源一怔,頓時明白了林斐話裡的意思。面上憤怒之色稍減,頓了頓,輕咳一聲,道:“兆哥睡的也不怎麼好,翻來覆去的,同我一樣還起了兩次夜。”
林斐“嗯”了一聲。
李源卻對他突然這麼問來起了興致,看了眼正同林楠說話的李兆,他湊近林斐,小聲問道:“是不是兆哥牽連進什麼案子了?”
林斐看了他一眼。
李源得意道:“被你感興趣的,那個不是牽連進案子了?上回我不也是?兆哥是不是也一樣?”說到這裡,李源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吃驚道,“你該不會懷疑周老夫人的死……不可能的!昨兒我們起夜的時候都是一起去的,我又一整晚都沒睡好,自是知曉兆哥是無辜的。老夫人是夜間心疾去世的,這同兆哥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