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諸和魏服賣了個關子,讓他自去公廚看去。
待劉元滿心疑惑的趕到公廚,看到那大鐵鍋裡的生煎時這才恍然:一個個小的也就比人的拇指稍稍大些,看做法同上回的生煎大同小異,頂部撒了一層黑芝麻同蔥花,卻沒有同上回一樣配蘸料,似是讓人直接送入口中的。
“前幾日吃過大的,這次是小的嗎?”劉元好奇的問道。
溫明棠笑著一邊同阿丙和湯圓拿那每日必送的餃子皮包生煎,一邊道:“這個同上回的有些不同。”
“是大小不同吧!”劉元看著食盤裡堆疊起來的二十多個生煎包,嘀咕道,“難怪白諸和魏服一頓能吃個二三十個呢!原來竟是這等一口一個的。”
一旁的紀採買手裡拿了根竹籤,上頭如串燒烤一般串了五六個生煎,正一口一個的咬著。
這般豪橫、新奇的吃法看的劉元頓時來了興致,問溫明棠要了根竹籤走到食案前坐下,而後拿起竹籤一口氣串滿生煎之後,吃了起來。
餃子皮薄中帶著韌性,牙齒撕開皮子的瞬間,那一小團肉餡便帶著肉汁噴湧了出來,劉元真真是好奇這般拇指大小的生煎,溫明棠是如何將肉汁一道包進裡頭的。
不必似吃大生煎那般小心翼翼的輕吮,防止肉汁溢位來。劉元一口一個,鹹鮮的肉汁在口中爆出也不怕外溢,口感半點不比大生煎遜色,有別於大生煎的“細緻”吃法,另有一種“豪爽”在裡頭,不管是皮薄中的韌性還是底部的焦脆,連同彈牙的肉餡,鹹鮮的肉汁,所有都在一口之間,簡直豐富的驚人。
劉元吃的欲罷不能,手中竹籤更為其吃法添了幾分別樣的興致。待到一口氣吃了二十多個煎包,掃光了盤裡所有的生煎之後,劉元轉頭向檯面處看去。
不止鐵鍋裡,甚至檯面上也都已空空如也了。
紀採買咬下竹籤上最後一隻拇指生煎,對他道:“可莫嫌大家吃的多吃得快!”他說著,嘴努了努,指向劉元自己空空如也的食盤,道,“你吃的也不少啊!”
劉元:“……”
好吧!都吃的不少,也莫嫌棄誰了!
劉元出了公廚,抱著卷宗同白諸一道去見林斐。
“我們昨日去了一趟驛站,林少卿說的不錯,那個福子確實不識字。”劉元說道。
林斐“嗯”了一聲看向一旁的白諸:“黃班主那裡呢?”
白諸道:“已證實了!他確實是個賭徒,那手指就是被人追債時自己剁下的。只可惜這等人剁多少根手指都沒用,下回還是照賭不誤!”
“他素日裡又好面子,說出去畢竟是百年老字號戲班的班主,”白諸說道,“那金戒指、假文玩什麼的,便是他自己的門面。那些祖輩留下來的真貨早被他賣的賣、當的當,耗的差不多了。”
“前些天,因著他一直不還錢,幾個賭坊合起來堵住了他,放狠話要送他下去見祖宗!”白諸說道,“那黃班主便道讓他們放心,道他已有辦法弄錢了,讓他們寬限幾日。”
“這種寬限幾日的話,賭坊的人自然不會信。黃班主便乾脆直接報出一個日子,林少卿,你道是哪一日?”
林斐聽到這裡,抬頭略略一頓:“昨日?”
“林少卿猜的一點不錯,就是昨日!”白諸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