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要將人當成冤大頭麼?
原本準備掏錢的孫師傅手下動作一頓,看向王師傅:“一人一半。”
王師傅黑著臉瞪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腰間的荷包。
孫師傅咬牙向他比了個口型:“那姓溫的……”
一句話說的王師傅捂住荷包的手頓時一僵,半晌之後,才緩緩鬆了開來,青著一張臉,從荷包裡拿出一小塊絞好的碎銀拍在了桌子上。
孫師傅也跟著拿了出來。
眼看給了錢,劉氏倒是熱情了不少,一邊瞪了眼趙蓮讓趙蓮過去收銀子,一邊讓趙大郎回後頭廚房做菜去。
這還真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惡婦!心中將劉氏翻來覆去的罵了無數遍後,孫師傅同王師傅才對劉氏說起了正事:“今兒我二人來是想問一個名喚溫明棠的丫頭的事的。”
聽到“溫明棠”三個字,劉氏那張才得了銀錢,兇狠之色稍退的臉上的狠意再次聚了起來,她轉頭,陰惻惻的向兩人看來:“作甚?”
這幅臉色瞬變的模樣叫兩人一看便知是來對了!那姓溫的丫頭片子看起來說是這惡婦的眼中釘、肉中刺都不為過了。
兩人忙道:“那姓溫的丫頭搶我二人飯碗,是以特來打聽一二。”
一聽同是溫明棠的“仇敵”,劉氏面上的兇狠之色稍緩,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才開口問了出來:“怎的回事?那姓溫的丫頭片子怎的同你二人結的仇?”
孫師傅解釋了起來:“我二人是大理寺公廚的廚子……”
話未說完,便見劉氏面露厭惡之色的“呸”了一聲,道:“晦氣!”
兩個字說的王師傅同孫師傅忍不住再次咬牙:這惡婦……罷了,正事要緊!
恍若沒有看到劉氏面上的厭惡之色一般,孫師傅繼續說道:“那姓溫的丫頭才進公廚沒幾日,就哄得我們公廚的採買、獄卒、官員同差役們上下誇讚,我二人因著她這些時日都捱過好幾回罵了!這才進來幾天?若是再叫她繼續呆下去,那還了得?”
一句話聽的劉氏立時冷笑了起來:“該!那作甚把人弄進去?”
王師傅見狀,忙插話道:“我二人可不管招人的活,這不是沒辦法嘛?”
要他二人招人……啊呸!他們根本就不會招人!甚至巴不得連一旁這姓孫(王)的都一同趕走的好!
原是沒辦法……劉氏翻了翻眼皮:“那你二人來尋我作甚?”
孫師傅試探著說了一句:“聽聞她是宮裡頭出來的,這出身不大幹淨……”
一句話聽的劉氏頓時明白了過來,白了兩人一眼,道:“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錯,那丫頭就是個罪官之後,若不是當時家中犯事時年紀小,早入教坊被磋磨死了,哪還能出來?”劉氏哼道,“她那被砍了頭的爹當年也有些名氣,可是了不得的貴人,旁人要見一面,聽聞都要費上不少功夫呢!”
兩人聽到這裡,連忙追問了起來:“是誰?”
劉氏道:“叫什麼溫……哦,溫玄策的,這名字真拗口。沒被砍頭前,聽聞都做到什麼中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