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萊在旁邊乾咳了兩聲。
“那個,裡面有兩個房間,東邊的是督主休息地。”
昭陽不由分說就拉了人進去。
杜萊緊跟著進去,喚來人抬了半頭野豬。
“這野豬還是前幾日獵的,還好現在天氣不熱能放幾天,現在就把它烤來吃了吧。”
阿玉招呼著眾人升火,連吃了三天又乾又硬的餅乾,一聽說有肉眾人都欣喜萬分,注意力很快便從抱著抱著便要進屋去的二人身上轉過來。
……
衣裳滑落的那一瞬間,昭陽的眼淚瞬間奔湧而出。
他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背脊中間有一道傷口足有四五寸長,深可見骨,胸膛處似乎是被利劍刺穿,錠藍色的布料外還隱隱泛著血跡。
“這間屋舍以前應該是住的獵戶,剛好有一些治療刀傷的藥,所以現在好多了,你莫要擔心。”
哪裡充耳不聞,伸手去解褲帶,嚇得徐言屁股往後一撅。
“你做什麼!”
“我看看你下半身有沒有傷口,脫下來我看看。”
“只有一個小傷。”
昭陽一聽還有傷,頓時急得又伸手去接褲帶。
“讓我看看,你慣會騙我我不信你的話。”
徐言無奈,耳聽人群已經遠去,只能脫下褲子讓昭陽看。
左腿內側有一條約莫三寸長的皮肉傷,並未傷到筋骨,昭陽嘆了口氣,伸手摸上那道上,卻感覺徐言身子猛地一個哆嗦,她仰頭一看,已經支起了小帳篷。
昭陽臉一紅,慌忙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穿上吧。”
徐言不緊不慢地彎腰提起褲子,將褲帶繫上,小帳篷仍舊挺立,隔著兩層褲子也遮擋不住它的風采。
昭陽臉越來越紅,眼看著徐言慢慢朝自己走來。
“你惹起的火,你不管了嗎?”
昭陽忙轉過身去。
“什麼我惹的禍,是你自己不爭氣。”
那具極具爆發的的身體已經從後面環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聞著她身上的花香味。
“它就是這麼不爭氣,該如何是好。”
……
“只一次,讓它出來就好。”
昭陽本來堅定地拒絕他,可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與看向自己是可憐兮兮的眼神,最終還是軟了心。
“就一次,不可逞能,不舒服了馬上就要停下。”
“嗯。”
……
徐言說了一次,就真的只有一次了,外面傳來吆喝聲,二人體溫漸漸地降了下來,徐言才鬆開昭陽,二人一邊穿衣裳,一邊分析著局勢。
“為何只有這裡有記號,迷瘴處為何不留下記號?”
“留記號是因為我與杜萊走散了,記號是留給他的。薛懷巴不得我死在這裡,又豈會派人來找我?”
昭陽想起三日前的情形,他說得對,薛懷根本就不想救他,昭陽又問。
“那次戰役究竟是為何?你怎麼會突然就中了埋伏?”
徐言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裳後又協助昭陽穿衣,神色平靜道。
“本來我以為是真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到了才知道讓我去的地方是敵軍最多的地方,先讓我到此境地,他們再派兵圍追,既不耽誤軍情,又能讓我消失,他們真是下了好大的棋。”
昭陽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那裡有敵軍?”
徐言搖搖頭。
“他們每次探討都會找人看著我,說是未防軍情洩露。那薛懷除了見我第一日略有不悅外其餘時間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那日去找我時也是扮作一副焦心不已的樣子,後來細想他們大概早就想好了這一遭。”
昭陽聽完內心憤恨不已,怒道。
“戰事關乎大梁,他卻行私慾之事,此人不堪大用。”
徐言扣好昭陽頸下最後一粒釦子,道。
“打仗確是一把好手,就看怎麼用了。”
昭陽雙手握住他未受傷的那隻手,道。
“他們大概是聽了坊間傳聞才會記恨於你,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徐言牽起她的手走出屋外,遠遠地升起了一團篝火,他們十指緊扣慢慢朝篝火處走去。
“你困在這裡十幾日,知道怎麼下山了嗎?”
“從這裡一直往下走就可以下去了。”
昭陽好奇。
“那你怎麼還在這裡?”
徐言去看了看火堆的方向。
“杜萊五天前才跟著我的記號找了過來,他又被野豬所傷,當時傷勢很重……”
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