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程想也不想就道。
“自然是高管厚祿,女人是個什麼……”
他猛地回來,瞪著徐言。
徐言含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刑訊逼供嘛,他最在行。
“至於你說的皇后娘娘心悅我一個太監,這我就更不敢當了,不敢玷汙娘娘的名聲,還請皇后娘娘親自解釋一下吧。”
王姝看著殿中二人你來我往,漸漸的宇文程亂了方寸,敗得一塌糊塗,而徐言始終雲淡風輕的,不急不躁。
王姝還是先看了昭陽一眼,昭陽衝她溫和地笑著。
“莫怕,直接說。”
王姝轉過頭嘆了口氣,為難道。
“我未進宮時確實喜歡過一個男子。”
宇文程揚起了自信的笑容,正等著看徐言難堪,突然聽到王姝道。
“但那個人不是徐言,平常百姓,還是一個小鎮,怎麼會見到太監呢?”
宇文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看著皇后怒道。
“分明是他,你分明是喜歡他,你丫鬟說得清清楚楚。”
皇后皺著眉搖頭。
“本宮喜歡的人,叫許宴,言午許,宴會的宴,而非徐言。世子非要把本宮和徐掌印放在一起,是何居心?”
宇文程驚得後退兩步,不禁開始懷疑,莫非真是搞錯了?恰逢李福取了冊子過來,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王姝是一年前進宮的,他更加覺得不可置信。
“不可能,龐雍說得清清楚楚,是跟徐言一同進的宮呀,莫非你們改了冊子?”
昭陽語重心長道。
“都給你說了龐雍與徐言有仇,他的話不能信。”
下面漸漸有了議論聲。
“徐掌印與龐雍不合,這不天下皆知嗎?”
宇文程將冊子扔在地上,大聲道。
“不可能,皇后的父親與兄嫂都說了她是年初進的宮,不會錯的,她的貼身丫鬟也確實是這樣說的。她們都是皇后最親近的人,肯定不會錯的。”
昭陽看到杜萊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的陰影中,他朝自己點了點頭,一個閃身又消失在濃墨夜色中。昭陽嘆息道。
“看來只能請岳父和兄長來一趟了。”
宇文程忙不迭地大喊。
“對對對,讓他們過來就真相大白了。”
沒過多久四人就走了進來,跪在大殿中行禮。
“陛下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
昭陽坐在上手虛手一抬。
“快快請起,看坐。”
很快有人在皇后的下方搭了兩張小案,丫鬟立在王父旁邊。
昭陽看著王父微笑著道。
“岳父,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只需如實作答便好。”
王父這是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皇帝,心裡慌亂不已,轉頭看王姝,她鎮定的看著自己,道。
“父親聽陛下的便是,不會有事的。”
他向著王姝鄭重的點了點頭,又朝昭陽道。
“是,陛下。”
徐言向前兩步問。
“請問國丈大人,皇后娘娘是何時進的宮?”
“一年前入地宮。”
宇文程聞言臉色大變,幾步跑過來指著王父道。
“老東西,你前幾日不是還說年初才進的宮的嗎?”
王父似乎怕極了他,一看到他來慌忙捂住了腦袋。
皇后大怒,拍案怒吼。
“放肆!”
大殿之中,這麼多人看著,宇文程也不敢動手,只敢厲聲質問他。
“你是不是被人挾持了,怎的無端變卦?”
王父帶著哭腔道。
“也不知道你為何非要我說我女兒是年初進的宮,我不願意你還打我,非要我撒謊,可我哪裡敢欺君呀。”
“你!”
宇文程氣急卻無可奈何,又指著青梅。
“你說的她喜歡徐言,結果險些被徐言殺了呢?”
青梅禁不住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著說道。
“奴婢說了是許宴,您非要說是徐言,稍有不從您就打奴婢。什麼太監,奴婢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你!你們!”
宇文程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幾人,連退數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他根本不敢相信,才不到一個時辰,他們怎麼紛紛變了卦,先前分明不是這樣說的,怎麼到了這裡卻變成了這樣。
是徐言,肯定是他!
他轉過頭去,徐言正彎唇看著他,笑意盪漾,含盡了諷刺。
果然是他!
宇文程哪裡受得了這等屈辱,立馬去就要去教訓徐言。
“你這個死太監,老子殺了你!”
還未近身就被東廠番子拿下,他死死地瞪著徐言,嘴裡一直罵罵咧咧。
昭陽的臉上也流露出憤怒。
“朕實在不知兄長此番是為何?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宇文程哪裡能解釋得清楚,一個勁地說自己是被算計了。
昭陽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若按律,你當被處以杖刑,但朕顧念親情,你就留在宮裡慢慢想吧,想清楚了再來跟朕解釋。”
宇文程自然不願,他此次可還有重要事情沒做,他那前兩個姐夫一個都還沒籠絡上,龐雍的西廠也還沒機會接觸,留在宮裡不就什麼也做不了了嗎?不行,絕對不行!他嚷嚷著要回會同館。
昭陽自然不會同意,擺擺手,東廠番子立刻將他押了下去。
回去?不能回去!就留在此處才能被完完全全監視著。
經過這一番鬧騰,眾人也沒了興致,昭陽看大家興致缺缺,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散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