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前三個月後三月不能,現在是能的。”
“話雖如此,可畢竟肚子這麼大。”
徐言慢慢將她轉過身去,親著她的後頸道。
……
晨曦微露,太極殿的內室裡沒有床幔,當日光撒入床上時,兩人身上泛著瑩白的光,他們相擁著,未著寸縷,滾遠的孕肚就橫在二人中間。
徐言睜開眼,先快速給自己穿上衣裳再去喊景楨進來伺候昭陽起身。
昭陽睜著朦朧的雙眼從床上爬起來。
“不用這麼急。”
徐言俯下身輕吻她的額頭,溫柔道。
“他們肯定已經等著了,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岳父,你不方便露面,我作為你的心腹自然要做得周到些,還得趕回來伺候你上朝呢。”
說起上朝,昭陽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現在肚子越發大了,得想個法子才行。”
“我早就與王御醫商量好了,再堅持兩日,這兩日你仍舊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等兩日就以你傷心過度患了眼疾為由設簾聽證,可好?”
昭陽笑著躺回床上,擁著薄被道。
“嗯。”
徐言又俯下身親了親她軟軟的唇。
“我走了。”
“嗯。”
徐言轉身看著恨不得趴在床底下的三人,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道。
“她身上痠疼,動作輕些。”
雙手疊交,始終埋著腦袋的三人:……
這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是他們昨夜有多瘋狂?
三人紅著臉道。
“是。”
……
宇文程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宣王交給他的事一件都還沒做,現在被困在這裡面出也出不去,起事在即,宣王就等著他這邊接應,怎麼辦才好呢?
外面似乎有兩個小太監吵起來了,隱隱地,似乎有意壓抑著。
“你腦袋清醒些,現在做什麼古董羹,萬一起火了怎麼辦?你幾個腦袋夠砍的?”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
宇文程腦袋裡靈光一閃,對了,著火,若是起了火,就怪不得他要跑出去了。這個院子有正門就一定有側門或者後門,只要打探清楚出口,再趁著火災逃出去,萬一他不小心逃到了西廠……那誰能怪他呢?
他不再是無頭蒼蠅,立馬出了門在院子裡到處閒逛,整整三日,什麼也不做,吃了飯就藉著消食的名義到處閒逛。伺候的人只以為他是閒得無聊也並未當作重要線索彙報給昭陽和徐言。
他已經將嘉明殿的地形摸得七七八八,正門側門所有人守著,所有院落也都有人值守,唯一能出去的只有小廚房外面的狗洞。他起先非常排斥,他堂堂世子爺,在幽州稱霸一方,怎麼能鑽狗洞?傳出去不是讓世人恥笑?但當他一直找不到旁的出口時逐漸開始動搖。
管他孃的恥笑不恥笑,總得先出去,總得把事做好,遂一咬牙,只能以狗洞為出口來做計劃。
火是在半夜燒起來的,等徐言趕到時,嘉明殿已經被燒了大半,火龍隊拼命滅火,現場未見宇文程的人影。
烈火熊熊映紅了他那身竹青色直綴,他立在火圈外,凝目看著眼前的火勢。
“怎麼燒起來的?”
“回,回掌印大人,世子晚上說餓了,想吃古董羹,還讓我們出去,結果就……就著火了。”
“古董羹?這麼熱的天氣吃古董羹?”
“……奴才也不知。”
徐言向前走了兩步,熱浪撲面而來,一個黑影從不遠處跑來。
“督主,人往太極殿的方向去了。”
徐言眉毛一凝,轉身往回跑。
“他怎麼會去太極殿?”
“似乎是到處亂竄著跑去的。”
“人找到了嗎?”
那人明顯滯了一瞬。
“就是在太極殿附近消失的。”
徐言加快了速度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