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了掖梅蘭芳三小踢亂的被子,楊猛回頭又與吳菱仙和楊小樓舉起了酒杯。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三人的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對於楊猛這個人,楊小樓與吳菱仙還是懷著十分的敬意的,能以弱冠之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管理好或者說是建立起如此嚴密而又可怕的革命組織,又能將功夫練至幾近化勁的程度,其心智、毅力乃至魄力,都是世所罕見之大才。
何況兩人都學了他的大蟾氣。
吃了人家嘴短,拿了人家手短,想到楊猛許諾的贊助資金與即將安插進兩家戲班裡的人,兩人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只是想到這個國家如今確實是大廈將傾,能在這種危急時刻為民族為國家出一分力,兩人的心裡又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過幾天,會有專人護送兩位先生回京,我現在上海有點樹大招風,就不送你們去車站了,臨走時,楊猛想練一練醉八仙和楊家大槍,請兩位先生予以指點,也算我們彼此間留下個念想……
話雖說得謙虛,但楊猛如今的大師眼光及實戰技擊水平,顯然不是楊小樓和吳菱仙這種純粹的練家子能夠真正指點的,事實上,等到楊猛跌跌撞撞地練完拳法與大槍後,這兩位京劇大家楞是呆坐了半晌,才漸漸一點帶你回味起來這種真正充滿了血煞之氣的武技。
“如此技藝,真不愧是瘋猴所說的國術,果然是隻殺人不表演的技擊之術,這一番演練下來,我這個所謂的武生‘宗師’竟然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玉蟾山上廣寒宮,這大蟾氣果然神異非常,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拋開兩位仍在回味的京劇大家,等楊猛真正見到若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53分。
若離正在房裡生著悶氣,她能理解楊猛為所謂的革命,培訓出這麼多精銳卻顯得有些冷血的特工,但卻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搞TM的男女混合情色實踐訓練。
無論她再怎麼愛楊猛,總歸還是這個時代的女人。
她可以容忍別人說起自己比他大十歲時的目光,也可以高高興興地看著楊猛娶回來個名門望族家的小姐做正妻,但她絕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一堆*女搞在一起,還美其名曰實踐特訓,這不就是他有一次喝多了,跟自己嘟囔過的什麼‘群*’麼?
楊猛站在床前感覺腦子有點凌亂,貌似‘群*’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詞,在這個時代確實只有自己能說得出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這破嘴……”
儘管心裡有些懊惱,但楊猛決定不解釋不狡辯,也不願意有哪怕一點點爭吵的苗頭,只是默默地坐在若離的身旁,將腦袋如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她的肩膀。
“這些天東忙西忙,真的有點累了,現在中情局和學院裡的事情都差不多走上了正軌,咱兩過兩天就去天津找師傅吧,聽說師傅現在又收了好幾個徒弟呢……”
若離身子微微一震,有些詫異的看著神色平靜的楊猛,覺得愈發看不懂自己愛著的小男人:“這邊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大好基業,就這麼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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