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是,自從自己和楊猛來了紅樓後,那個叫黃金榮的傢伙就像聞到了腥味的貓,來得也愈發勤快了,如今更是每晚都住在這裡,弄得自己想聯絡上海的同志都不行。
在舊上海的大亨裡,發家最早、最快的流氓大亨,當推黃金榮。
此人少年曾當過裱畫匠的學徒,後聽說進了巡捕房能吃香的喝辣的,就在22歲那年去上海縣衙門碰碰運氣,結果就真的成了一名捕快。
1892年,為了加強租界內的治安,法國駐滬總領事白早脫和公董局總董白爾研究決定招募120名華人巡捕,這個還沒嚐到做漢奸有甜頭的傢伙,又本能地來到設在公館馬路法租界的總巡捕房報名應試。
或許是他天生五大三粗的身體佔了便宜,在沒有送任何賄賂的他,居然再次被錄用了。
進了巡捕房後,黃金榮就跟著法國巡捕的屁股後面,挨家挨戶去徵收‘地皮捐’、‘房屋捐’,參與鎮壓那些不願意動遷的農戶、墳主和抗議加捐的小東主活動。由此,他又被警務總監看中,由華捕提升為便衣,也就是俗稱的包打聽。
儘管黃金榮出身低微,又不學無術,但他卻非常擅長與地痞流.氓交往,藉著便衣的便利條件,他想出了“黑吃黑”和“一碼克一碼”的手法,網羅了一批“三光碼子”,即那些慣偷、慣盜、慣騙分子給他提供各類情報,並藉此在上海破了一些陳年舊案,甚至還有幾件洋人都覺得十分棘手的案子。
同時,他也不斷利用自己網羅的門徒和幫會勢力製造各種假象,用賊喊捉賊的辦法,提高自己在洋人心目中的威信和地位,並迅速得以連升探目、督察員,直至警務處唯一的華人探長。
到了眼下這個光景,黃金榮的實力已經膨脹到了極限,於是他不單自封為上海青幫譜書上都未有過的‘天’字輩爺叔,更是藉著洋人巡捕房的勢力,招攬門徒多達1000多人,操縱販賣著上海灘的鴉片、賭博等勾當。
而眼下,他的目光又投向了紅遍了大江南北的紅樓。
像黃金榮這種實力的人物,身邊會缺女人麼?
之所以天天夜宿紅樓,一來是對那老鴇青衣的身份發生了興趣,二來,他好像也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風聲。
“那閣樓上住的人,都查清楚了麼?”
“回金爺,小的蹲了五六天,花了100龍洋,才從花姐那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閣樓裡,住的恐怕真是革命黨……”
“廢話,他是不是革命黨,跟咱巡捕房沒多大關係,我讓你查的是那個年輕人的底細……”
回話的人,是個20來歲的青皮,雖然看起來還有些稚嫩,可腦子卻極為活泛,眼見黃金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急忙賠笑地說道:“查到了,那小子叫瘋猴,據說是匪首單刀李的弟子,年紀輕輕就打死了通背門的劉奎成了大拳師,後來不知早呢麼被太極門從京城趕了出來,這又勾結上了亂黨……”
黃金榮笑著點了點頭,扭頭對身旁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說道:“雲卿你看你這徒弟,不罵幾句,就不出活……”
叫雲卿的男子也只有三十多歲,面相白淨,看起來很是斯文,只是熟知他的人卻都知道,這傢伙乃是真正的斯文敗類,不單是黃金榮的結拜兄弟,也是青幫裡‘通’字輩的爺叔。
“嘯林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倒是你這個做師伯的,真是捨得使勁差遣你這師侄……”
黃金榮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身旁女人的屁股,“去賬房給嘯林支2000龍洋,記得最要緊的,還有那個叫青衣的娘們……”
張嘯林尷尬地笑了笑,卻怎麼也不願說出自己費了無數心思,也搞不懂那終日嬉笑市儈的老鴇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好不容易藉著拜季雲卿為師的機會搭上了黃老闆的船,無論如何也要顯出些手段來。
想到這裡,張嘯林眼中露出一絲厲色,心裡再次發了狠,“那婆娘得了老子這麼多好處,再搞不出來有分量的情報,說不得就要嘗試下別的手段了……”
與此同時,紅樓裡的秘密隔間裡,一男一女正一身大汗,激烈地運動著。
別誤會,不是風花雪月,是楊猛和青衣兩人在搭手。
楊猛從沒想過,這個平日裡風情萬種的女人,竟然也是精通暗勁的大拳師,尤其讓他難受的是,這女人一套神鬼莫測的裙裡腿,配合短打刁鑽的南派詠春拳,打得自己是相當的鬱悶。
“不……不打了……累死老……娘了……”
或許是女人的身體素質天生不如男人,在兩人手腳僵持在一起半天后,青衣終於擺頭示意停手,只是因為兩人糾纏得過緊,一時想分開卻也不太容易。
楊猛小心翼翼地將手從青衣的肋下收了回來,至於右腿,之前被青衣死死地夾在腿間還不覺得什麼,如今這一停手,再從寬大的裙子裡拿出來,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膽小鬼……”
青衣皺了皺鼻子,愈發感覺這個小男人的與眾不同,只是不等她繼續挑逗楊猛,外面忽然有人拍門,“大姐,不好了,樓裡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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