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圍滿了兵甲,又聽見了穆子英的喊話,村民們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慌張,下意識的停止了打鬥。
有人帶頭丟下武器,接著越來越多的村民也跟著丟掉了手裡的武器,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這時有一個人反道而行之,獰笑著拿著大刀朝穆子英狂奔而來,穆子英旁邊計程車兵正要抽刀上前。
穆子英抬手製止了他,笑著拔出了刀,當那個人奔到穆子英身前,雙手握刀借勢朝著穆子英砍去,但是穆子英輕而易舉的就格擋了他的劈砍,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將其一下子踹飛出去,士兵紛紛上前將其制服,穆子英輕輕收刀入鞘,嗤笑道:“就這點本事?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當盛霖聰等人到達現場的時候,所有參與械鬥的村民已經全部被制服了,有幾個鬧得最兇的被士兵押解著跪在地上,脖子上架著大刀,看到周圍被許多武器精良計程車兵包圍著,大部分百姓都恢復了理智,乖乖的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老實的站在原地。
盛霖聰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有不少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人還是有點不服氣,怒視沖沖的盯著盛霖聰。
“大膽刁民!王爺在此,還不跪下拜見!”當地的官員對著兩村的百姓喊道,聽見了王爺二字,一時間所有百姓紛紛下跪拜見盛霖聰。
“兩村的的村長何在?還不出來見本王!怎麼?還要本王親自去見你們嗎?”盛霖聰坐在了兵甲搬來的椅子上,緩緩地開口道,並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意思。
這時,分別從兩個村子的陣營裡跪著爬出來兩個人,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盛霖聰低頭望著面前跪著的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是怎麼管理村子的?還是說對本王的新政不滿意,不想要地種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拿其餘村民的性命來反對,本王可是很好說話的。”
“不是的不是的,還請王爺息怒,我們老百姓對王爺的新政很滿意,但是這次的爭鬥是劉家村先動手的,還打殺了我們李家村的兩個村民,平時他們就仗著有劉財主的撐腰,整天欺負我們李家村的人,以前我們也就忍了,但是這次分地的時候他們村子想要獨自霸佔村頭的好地,我們找他們商量,誰知他們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李家村的村長哭訴著。
“哦?他說的可屬實?”盛霖聰轉頭望著劉家村的村長,似笑非笑的說著,劉家村的村長身子劇烈的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好大的膽子!本王剛頒佈新政你就頂風作案是吧?好,很好,剛好給了本王一個立威的機會,既然那麼想死,那本王也就不攔著了,來人!將這個狗東西拖下去砍了!”
盛霖聰剛說完就有兩個兵士上前拖著劉家村的村長,黃不驕剛想上前說句話的時候,馬濤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黃不驕又退了回來。
“王爺,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劉永昌!都是他授意的,我是被冤枉的啊!”被拖走的劉家村村長大聲哭著喊道。
聽到這裡,盛霖聰抬了一下手,兩個士兵又將劉家村村長拖到了盛霖聰面前。
“你剛才說你是被冤枉的?”
“王爺!真的不是我,小人也是一時糊塗,信了劉永昌的鬼話,一切都是他讓我做的,跟我沒關係,”劉村長繼續哭著說道,盛霖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爺,是這樣的,分地的前兩天,劉永昌突然派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大塊銀錠,說是分地的時候讓我們村子要村頭的那片好地,不要給他們李家村,還說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小人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想著這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可誰料想後來會鬧出人命啊!”
“劉永昌人呢?”
“王爺,劉永昌不住在我們村,一直在城裡居住。”
“李家村的那兩個村民是誰殺害的?”盛霖聰面無表情的問道。
“回王爺,是劉永昌的侄子,就是那個人,”劉家村村長朝著被兵士押解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指了指,“當時第一個動手的也是他,就屬他打的最兇。”
“押過來!”
劉永昌的侄子在被押向盛霖聰的時候也不老實,到了盛霖聰面前,怒視著盛霖聰,穆子英一腳將其踹跪下,他還是不服氣。
“你叫什麼名字?本王很好奇到底劉永昌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值得為他豁出性命?”盛霖聰面無表情的問道。
此人一言不發,旁邊跪著的劉家村村長趕忙替他回答道:“回王爺,他叫劉浩,別人都喊他耗子,平時在村子裡就仗著劉永昌為非作歹的,以前也打死過人,不過不知道劉永昌透過什麼方法,把他撈了出來。”
“有意思,既然你不想說,那本王也就不問了,根據新政,殺人償命,更何況你之前還身負命案,現在又一個人殺了兩個人,真了不起啊!來人!將其押下去,三天後公開問斬!”
劉耗子就這樣被拖走了,仍是一句話沒有說,盛霖聰慢慢的站了起來,望著跪倒一片的村民說道:
“本王實行的新政是想讓你們能夠生活的更好,全是為了你們著想,可你們呢?是怎麼回報本王的?本王很是心痛,如果你們不想要地的話可以直接說,本王可以不分給你們,想要地的大有人在。”
“王爺息怒啊!”李家村村長磕頭哭著說道,“王爺這次的械鬥責任都在我這個村長身上,村民是無辜的,還望王爺不要剝奪他們的地,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王爺!”李家村村長頭磕在雪地上,也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本王要他們親自說,而不是你來說,你們還想不想要地了?”盛霖聰大聲問道。
“想要!”底下的村民哭喊著。
“好,既然想要,那就按照本王的規矩來,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
“來人,將參與械鬥的人全部押走,按照律法問罪,劉家村村長罷免,另選他人,還有剩餘的分地事宜交給黃不驕全權辦理!”
“謝王爺大恩!我等定銘記在心!”李家村村長跪著帶頭喊道,其餘的村民也跟著附和著。
盛霖聰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餘下事情都交給黃不驕處理,穆子英帶兵押著參與械鬥的村民跟在盛霖聰馬車身後,朝著雲州城進發,餘下的人在黃不驕等官員的組織下,繼續進行著分地的事宜。
三天後,雲州城刑場,劉浩被斬首示眾。
劉府,劉永昌自從劉浩被抓了以後就開始整天睡不好吃不好的,在親眼看見劉浩被斬首之後,甚至想要偷偷地跑路。
但是這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他家周圍已經出現了大批兵甲的身影,這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本來打算找錢老福商量的,可是現在的他連家門都出不去,這讓劉永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但是也沒有補救的機會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天,這天清晨,劉永昌剛起床正準備吃早飯,就聽見府外一陣吵鬧聲,接著關晉帶著大批計程車兵衝進劉府,二話不說直接將劉永昌一家全部拿下,將其打入地牢。
周王府,黃不驕已經處理完了劉李兩村的分地事宜,正在書房和盛霖聰聊著事情。
“王爺,下官有點疑惑,為何今天才抓劉永昌?劉家村村長不是早就供出他了嗎?”黃不驕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太守,你說劉家村村長所說的罪行,根據新法能判劉永昌什麼罪名?人是劉浩殺的,和劉永昌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肯定判不了他的死罪,但這顯然不是本王所希望看到的,既然他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那本王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再說了這些地主老財的身上那個是乾淨的,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本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若是他們非要跳出啦,那本王也就不必心慈手軟了。”
“王爺是想要……”黃不驕沒有繼續說下去,伸手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盛霖聰沒有說話,將書桌上的一本摺子遞給了黃不驕,黃不驕接過看了兩眼,就立馬合上了摺子。
“太守,你說這個劉永昌膽不膽大?這些訊息本王也查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現在你說這個劉永昌還配活著嗎?”
黃不驕氣的咬著牙,“根據新法殺他一百次也不足惜,這個狗東西竟然夥同張江拐賣兒童婦女,我說當時有一段時間雲州城怎麼老是發生婦女兒童消失的案件,但是最後官府也沒有重視起來,原來是這個狗東西在作祟。”
這時,關晉進來了,“王爺,劉永昌一家老小已經全部緝拿,現在關在地牢裡面。”
“嗯,太守,你現在立馬去釋出公告,昭告雲州百姓劉永昌的罪行,明天公開行刑,還有劉永昌的所有財產全部充公,細查他的家人,如果沒有犯什麼罪就放了,要是有罪依律處罰,決不輕饒!”
“好,我這就去辦,”黃不驕領命退下。
此時,地牢裡劉永昌一遍遍大聲喊著“我冤枉,我要見王爺”的話,可是沒有誰搭理他,整個地牢裡迴盪著他的喊叫聲。
第二天,告示一出,劉永昌以拐賣婦女兒童、殺人等一系列的罪行被公開問斬,直到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也沒見到盛霖聰一面。
新法施行以來,本來還有一點小挫折的,但是自從劉永昌和劉浩這對叔侄被處刑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在暗中使小絆子,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因此新法的推行和分地的事宜進行的很順利,畢竟沒有人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他們都知道這個周王不是那種好糊弄的,說殺就殺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但是盛霖聰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風平浪靜,那幫子地主老財是不會老實下來的,除非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