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就算當和尚也不會碰她!”
“胖得跟豬一樣……”
男人說起刻薄話,比女人有過之無不及。
這一群公子哥兒在人前人模狗樣的,現在全都化成長舌夫來攻擊她。
時妃未婚前身材與謝南喬不相上下,生完顧承澤後才發的胖。
她的心臟受過傷,醫生不建議減肥。
即使如此,也只是微胖,完全勾不到要用肥豬形容的地步。
時妃知道,這些人玩多了模特,審美早就畸形。
林景年立在許久哲旁邊。
沒有像以往那樣和許久哲一起指責時妃,但也沒有幫她。
時妃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這些腦殘身上,但許久哲就已經誤會過她一次。
以前多少看顧殞的面兒讓他幾分,現在不想了。
時妃扇扇眼睫:“許少既然對他這麼有自信,又何必緊張我?好好一個高峰論壇被弄成菜市場大媽論壇!”
“你說什麼?”許久哲愣了好一下才意會過來時妃是在罵自己!
她竟然敢說自己是菜市場大媽?
在許久哲的記憶裡,無論自己怎麼罵,時妃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還是第一次,她敢反抗自己!
她憑什麼反抗他!
許久哲氣得撲過來差點打人,“你丫的反了……”
時妃立在他面前,靜靜看著他張牙舞爪,連退步的意思都沒有。
眸光澄亮淺淡,雙瞳裡映出他氣急敗杯的模樣。
活像個跳樑小醜。
許久哲的拳頭一時落不下去,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
直到——
“許久哲!”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謝南喬從臺上走下來,目不斜視地經過時妃,在許久哲面前略停。
“沒營養的低階八卦少說點!”
語氣看似在責怪許久哲說了八卦,實則在指責時妃低階。
謝南喬今天穿得實在靚麗,昂首挺胸,小高跟鞋踏得噔噔作響,明明罵了人卻一副與世無爭模樣。
要不是從小被她欺負到大,連時妃都會以為她心靈高潔。
她的話音剛落,許久哲就笑了。
他自己怕惹謝南喬不高興沒再說什麼,用眼神點了旁邊的跟班。
那人明白過來,高調地哧一聲。
“南喬說得沒錯,人話是說給人聽的,指望這種低階貨色聽懂就是浪費時間。”
“我可聽說了,這位顧太太在殞哥公司一待就是五年,五年還是一級員工,簡直活寶一個!”
“特麼不懂裝懂,在官網上用殞哥的分身釋出火箭知識,漏洞百出,收不了場就甩鍋給公司後輩!”
經他這一提醒,剛靜下來的人群又開始七嘴八舌,
“這算什麼!沒看殞哥公司年會上她的表現嗎?一個一級員工也不知道生了什麼幻覺,竟然想去領他們公司含金量最高的獎。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
“我要是她,早把自己埋起來,絕不到這種地兒來丟人現眼!”
“……”
這些人要麼跟顧氏有合作,參加了上次的年會。
要麼道聽途說。
總之,一句接一句刻薄話像刀子,一刀一刀刺穿時妃的胸口。
別的事情她不介意,可這兩件事她最冤!
時妃原本要離開的腳步猛地定住,拳頭用力握緊,氣到全身發抖。
幾乎本能看向落後幾步走來的顧殞。
不管是最具價值員工獎還是後來的甩鍋事件,她都找到了最有力的證據交給了顧殞。
顧殞在他們中間最有威信,只要他開口,他們就會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