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麼第一個?你把火箭送上天的時候才剛剛成年,比她早了六七年。”
要不是他們刻意低調,隱瞞了她的身份資料,現在哪來的謝南喬得瑟的份。
時妃“嗯”了一聲。
她其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徐凌峰說了什麼全都不知道。
徐凌峰見她這樣,無奈地搖搖頭。
看向顧殞時,又暗自咬牙。
有個天下無敵的老婆不知道珍惜,給一朵白蓮花鋪路,眼瞎!
生怕控制不住又打擾到時妃,徐凌峰索性拿過旁邊的資料擋了臉。
開幕式結束後是主題演講。
上臺的都是國內外點得出名號的大人物,至少院士級別。
時妃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緊緊盯著臺上,眼裡閃出熱烈的光。
聽到興奮處,習慣性去拉徐凌峰的臂,“說得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
前方許久哲一直猜測著時妃會生出什麼妖,見她不停地拉徐凌峰,徐凌峰一味用紙攔著臉,嘴角扯得連顴骨聳高了起來,露出慣常刻薄冷酷的笑。
“當她想做什麼妖,敢情假裝跟徐凌峰套近乎,妄想透過這個叫阿殞吃醋!”
“可惜了,人家徐凌峰壓根不鳥她!”
許久哲坐在謝南喬身後,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謝南喬兩手抱在臂間,只用餘光往後瞥了一下,“許久哲,管好自己就行了,少管別人閒事。”
“這哪裡是別人的閒事,當初要不是她,你也不至於……她哪來的臉面繼續纏著阿殞!”
許久哲對當年的事比當事人還計較。
“呵,就算用激將法,阿殞也不願意多看一眼,自做多情!”
顧殞剛好離了位,許久哲特意提高音量,剛好讓時妃聽到。
徐凌峰聽在耳裡,移開紙朝許久哲的方向皺了眉頭。
唇角抿緊,抬手想找人把許久哲趕出去。
見時妃全神貫注,壓根沒留意到許久哲放屁,又放下。
不能因為個人渣就打擾到時妃。
直到演講結束,時妃才意識到自己很想上廁所,幾乎一路小跑進的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又忍不住給小糰子打了個影片電話。
等她出來,正好與林景年遇上。
時妃不想再跟和顧殞有關係的任何人來往,也知道他看不起自己,沒打招呼,側身走過。
“時小姐。”
隨著叫聲,一臺手機遞到眼底。
是她被兩個綁匪拿走的那部!
時妃驚了一下,拿過。
林景年的目光緊緊鎖著她,“我不知道時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但如果綁架案是時小姐報復阿殞身邊人的手段,最好適可而止。”
綁匪打的是林家欠了工錢的幌子帶走的妹妹,但並不保證背後有人借這件事生事。
“當然,如果時小姐只是恰好路過,正好救了我妹妹,查清楚後我會親自登門感謝。”
“不必!”時妃低頭翻轉檢查手機,目色清清冷冷。
不再喜歡顧殞,也就不想再對他身邊的朋友刻意逢迎。
“我沒想過救你妹妹,做的所有事只是為了自救。”
“至於林先生認為的綁架案是我報復的手段,坦白說,你還不是顧殞身邊最噁心的,我要報復也不會從你開刀。”
哪怕林景年都被她的直白弄得一愣。
雖然時妃平日裡也不怎麼理會他和許久哲,但從來沒有這麼直白評價過他們。
噁心和最噁心?
男人落在袖下的指微微蜷了蜷,還是道歉道:“既然如此,是我誤會了你。”
時妃揚揚手機,“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抬腿,走人。
手機裡有重要檔案,雖然不至於被人看到,但沒了手機很多東西都得從頭做。
林景年算是幫了她大忙。
她救了林景年的妹妹,足以抵消。
時妃又在場子裡轉了好一陣,選擇一些感興趣的演講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