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迅難道就沒打壓過謝家?”顧殞反問。
“那是因為……”
顧殞再次看錶,五分鐘已到。
抬步,離開。
連把她的話聽完的意願都沒有!
走得橫蠻又冷酷。
舅舅打壓謝家只是想要他們給母親道歉,是他們先對不住母親。
顧殞為了謝南喬,寧願助紂為虐!
時妃滿心的委屈,追上去想拉他,被賀興攔住。
“時小姐,別逼我叫保鏢。”
時妃的心咣噹一聲砸入谷底,唇角無聲溢位諷刺。
顧殞在護著謝南喬和謝家的事上從來不遺餘力。
上次明知道謝家偷了舅舅的方案,還是選擇跟他們簽約。
這次依舊如此!
規模不達標?
當初謝氏規模不達標,他可是又費錢又費力,硬是把謝家的公司變成達標公司。
他這麼對舅舅,無非報復她!
時妃用力閉眼,任由顧殞投下的無情刀劍刺透心臟。
當初求婚事件發生後,她沒想過嫁給顧殞。
母親的婚姻不幸讓她清楚認識到強扭的瓜不會甜。
是顧家找過來,希望她嫁給顧殞。
顧家身份地位非同尋常,容不得任何負面新聞。
顧殞苦心經營的公司也到了最關鍵時刻,一步都不能踏錯!
那一刻,時妃想到了被欺負時那個從天而降的少年。
初中時,她被一群人霸凌。
那時候母親已死,那人男人也不管她。每次無論她怎麼反抗還是被打到遍體鱗傷。
那些人專門守在校外她的必經之地打,學校也不願意管。
舅舅在外地,她也不敢說。
就在她再一次被人摁著剪頭髮,燙菸頭,打耳光時,顧殞從車上下來,三拳兩腳將那些霸凌者打得七零八落。
時妃依舊記得他打完人後將外套高高揚過肩膀,“我叫顧殞,這孩子現在由我護著,誰敢碰她,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好長一段時間,他似刻意般,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必經之路。
然後一前一後去學校。
他彷彿她乾涸的青春期照進的一道光,又怎麼可能不喜歡?
所以在聽說了他的難處後,她毅然點了頭。
不惜放下蒸蒸日上的事業,負了所有人,跟他結婚。
她沒料到,這道光最終會變成殺她的刀,救過她的顧殞會和她最恨的人結成聯盟。
時妃低頭看向手機。
郵箱裡,躺著數百封顧殞發的郵件。
本來是想做交換的,還是算了吧。
時妃低頭按下幾個字後,撥了徐凌峰的號碼,“師哥,幫我手中那批重要資料找個買家。”
顧殞下得樓來,臉色如常。
賀興還是看出他的不悅,出聲道:“對不起,時小姐拿身份壓我,我不得不聯絡您……”
“時小姐?”顧殞眉頭微擰。
賀興忙改口,“夫人。”
“時仲元如果參加公司競標,按標準稽核,不用加額外條件。”
“是。”賀興應。
接著道,“不過時仲元這些年不斷打壓謝家,名聲很不好,加上上次公然偷走謝氏方案……已經不合格。”
賀興對時仲元以及時妃都很不齒。
一家人都不務正業,真是夠夠的。
“時仲元偷謝氏方案,證據確鑿嗎?”
“這……”賀興猛地卡殼。
顧殞有叫他查清楚,拿個證據出來。
目的不過是擔心謝南喬和謝冰瑩被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