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凌晨發作的,怕嚇著顧承澤,難過到全身發抖硬是沒敢叫救護車,自己開車來了醫院。
她在乎的兒子,只在乎謝南喬!
謝南喬性子高冷,平日裡向來拒人於千里之外,可這對父子就是著了魔地上趕著圍著她轉。
謝南喬如今成了他們共同的女神!
輸了她認。
為什麼偏偏是謝南喬?
……
時妃最終自己簽了名。
醒來時,人已到了病房。
來得匆忙,一應手續都沒辦齊,醫生將她推進了普通病房。
顧殞和顧承澤依舊沒有出現。
小小襁褓放在床頭的小床上,孤零零的。
時妃麻藥還沒退,下不了床,只能伸手去觸觸小寶寶皺巴巴的小臉。
“是個小公主。”
護士走過來道,給她做了些例行檢查。
普通病房裡放了四張床。
其他三張床前圍滿了前來照顧孩子和產婦的家屬,溫言暖語熱熱鬧鬧,只有她們這邊冷冷清清。
一天一夜過去,一個人也沒有。
不時有同情探究的目光看過來,刺得時妃如芒在背。
時妃的家人因為緊急事務去了國外,顧家離這邊也不近,顧殞不來,她也使喚不動他們。
孩子和她都需要照顧。
時妃只好找最信得過的師兄,讓他幫忙聯絡了靠譜的月嫂。
次日。
醫生建議可以下床走動。
時妃在月嫂張姐的扶持下慢慢走出去,麻藥過後,刀口針扎似的痛。
走了沒多久時妃就沒力氣了。
“彆著急,慢慢來。累了歇會兒,我給你端杯水來喝。”月嫂體貼地道,大步走回病房。
時妃手指貼著刀口,百無聊賴地轉頭四處看風景。
目光不經意就落在了對面的人身上。
對她不聞不問的顧殞此時貼背環著謝南喬的身子,正小心翼翼教她怎樣給孩子餵奶。
男人鳳眸低垂,教得非常認真。
兩人幾乎臉貼上了臉,親密得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謝南喬懊惱地小聲嘀咕,“帶孩子真是太難了。”
顧承澤也在。
在旁邊大聲道,“南喬阿姨您別怕,我和爸爸會幫您帶小妹妹的。以後小妹妹就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們會保護她的!”
他把胸脯拍得呯呯響,不忘看顧殞,“爸爸,是不是?”
“嗯。”
時妃像被人猛地推下冰窖,寒氣刺入骨髓穿透四肢百駭,比腹部的刀口還要痛苦百倍!
謝南喬的女兒是他們的唯一,她的女兒,她的小糰子算什麼?
自打謝南喬一年前回來,顧承澤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全部注意力全在謝南喬身上。
對她懷孕的事知之甚少。
顧殞那邊,雖然他們已經九個月沒見面,但她每月都會準時把產檢資訊發去他郵箱,預產期也發給了他。
在愛別人的孩子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哪怕一秒鐘想到過自己的親生女兒?
時妃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