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雙銅鈴眼瞪著王平山,唾沫星子橫飛.
“二當家,你得想想辦法啊!”
“那秦錚小兒斷了咱們的財路,還折損了兄弟,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王平山抬眼,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大哥,硬的不行,咱們可以來軟的,來陰的。”
“我聽說,這姓秦的小子,每個月都得給縣裡交差,交的是什麼?”
“是咱們這些山匪的人頭。”
黑瞎子一愣,隨即眼中兇光更盛。
“他拿咱們兄弟的命去換功勞?”
“正是。”
王平山點了點頭。
“若是他交不出足夠的人頭,便是失職。”
“秦家再一手遮天,也得按規矩辦事。”
“咱們等,等他下一次交人頭的日子。”
“他手上沒人,必然會想辦法湊數,多半是弄些假人頭糊弄過去。”
“到那時候,”
王平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咱們就帶上兄弟,去他秦家地界以外的村子,好好熱鬧一番!”
黑瞎子聽得眼睛越來越亮,呼吸都粗重起來。
王平山繼續道:“事後,咱們再找幾個機靈點、會說話的,去縣城裡好好宣揚宣揚,就說他秦錚剿匪不力,治下匪患四起,民不聊生!”
“到時候,看他秦家怎麼保他!”
“妙啊!實在是妙!”
黑瞎子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得滿臉橫肉都在顫抖。
“他孃的,還是你王老二腦子活!這種招數,老子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他興奮地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停下。
一把抓過身邊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推向王平山。
那女人是柳員外的四房,姿色尚可,此刻卻花容失色,抖如篩糠。
“二當家,這計策深得我心!”
黑瞎子咧開大嘴,露出黃牙。
“這娘們,賞你了!今晚你也樂呵樂呵,開開葷!”
王平山瞥了那女人一眼,女人驚恐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道:“多謝大哥。”
說完,也不多言,伸手抓住女人的胳膊。
女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他毫不客氣地拉扯著。
踉踉蹌蹌地朝他的洞窯走去。
女人的哭泣聲被粗暴地堵了回去。
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嗚咽,很快便消失在洞窯深處。
可這些人哪裡知道,就在他們算計秦錚的時候。
秦錚已經做好了對付他們的打算。
後山之中。
秦錚站在工棚外面。
他眯了眯眼,看著棚內堆放的那些黑色粉末,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差不多了。”
這些山匪,還當他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天真!
接下來,就差將這些寶貝疙瘩裝進陶罐裡。
秦錚摩挲著下巴,腦子裡已經有了清晰的藍圖。
大的陶罐,就當成地雷,埋在那些雜碎必經之路上。
小的陶罐,那就是手榴彈,炸不死他們,也得讓他們脫層皮!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山匪被炸得人仰馬翻、鬼哭狼嚎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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