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真要說起之前,那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最少也後府上一年多的開銷了。
秦錚伸手,接過了秦六子遞來的信封與那袋沉甸甸的賞銀。
銀袋入手頗沉,他隨手拋給身後的秦瓊。
“入庫。”
秦瓊眼睛一亮,連忙躬身接過。
“是,老爺!”
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顯然對這筆意外之財很是滿意。
廳內只剩下秦錚與秦六子。
秦錚掂了掂手中的信封,入手輕飄飄的,與那五百兩銀子形成鮮明對比。
他指尖一挑,拆開了火漆。
信紙抽出,上面是熟悉的家族私印。
目光掠過信紙,一字一句,細細研讀。
主家洋洋灑灑,先是高度讚揚了他招降流寇的舉動。
稱其“忠勇可嘉”,為家族剪除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心腹之患。
接著,便是正式承認了他對這股新收編人馬的統領權。
秦錚看到此處,眉梢幾不可察地動了動。
最後,信末提了一句,家主希望他有空回一趟主家,有要事相商。
秦錚唇角無聲地揚了揚,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
這主家,算盤打得倒是精。
“六子。”
他放下信紙,看向依舊有些亢奮的秦六子。
“小的在!”
秦六子趕忙應聲。
“差事辦得不錯,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算是你的賞錢。”
“這幾日奔波辛苦,好生歇息。”
秦錚語氣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
秦六子聞言大喜,五十兩!這可是筆鉅款!
他激動得臉膛發紅:“謝老爺賞!小的一定為老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行了,下去吧。”秦錚擺擺手,“晚上把所有家丁都給我叫上,我有事宣佈。”
“是!”
秦六子領命,強壓著興奮,躬身退出了前廳,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待廳內徹底安靜下來,秦錚才緩緩踱步。
他重新拿起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回主家?”
他低聲自語,帶著一絲嘲弄。
“怕不是請君入甕?”
這主家,說是商議要事,恐怕是看他在這下河村折騰出了些名堂。
想要將他拘在眼皮子底下,順便將他這點基業也給吞了。
到時候他要在想回下河村?做夢去吧!
他將信紙揉了揉,又緩緩展開。
這封信,既是認可,也是一道催命符。
用得好,能借主家之名,名正言順地擴張勢力。
用得不好,便是自投羅網。
秦錚的眼神沉靜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
主家的橄欖枝,帶著刺啊。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才能既吃了這果子,又不被刺扎傷。
甚至,還要把這刺,對準別人。
傍晚時分,秦家的大院內,燈火初上。
秦六子為首的家丁們,十幾號漢子,齊刷刷站成一排。
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幾乎要黏在對面那排女人身上。
幾天不見,這些娘們兒拾掇乾淨了,還真有幾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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