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拾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哀嘆一聲:“我也不想啊,可是...”
她聲音慢慢低了下來。
可是,那人好歹也助我化成了妖身,我既然允諾下來了,就應該盡力一試。
“那若是因此丟了小命呢。”他的聲音從夜色裡傳來,如同廊外那一抹氤氳的霧氣,帶了絲涼意。
初拾支稜著腦袋,沉思了半響,一本正經的答道:“命是很重要,但是於我來說,守諾也同樣很重要。”
慕懷神色微動,呆愣了一瞬,隨後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心法雖難,勤練可破,明日你可早些再來。”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初拾只覺得今日的師兄似乎比往日柔和了許多,她縮了縮脖子,或許是她的錯覺吧。
她連連點頭,一臉乖巧的起身:“今日多有叨擾,那我明日再來。”
初拾起身離開的時候已至酉時,月已上中天。出門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幾名夜巡的弟子,對方見狀倒是並未多問,客氣的打了招呼,便提步離去。
只剩院內夜色沉沉,星子點點。
次日,初拾深夜留宿慕懷房內的傳聞已在玄山派傳的那是沸沸揚揚。
“真的假的?”
“我親眼所見她從師兄房內出來的,還能有假?平日裡可真看不出來竟如此膽大妄為。”
“是啊,”一旁的女子連聲附和,“深更半夜,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讓人遐想。”
“來了來了,快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