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轉轉?”
餘淮的聲音很輕很淺,像是帶著幾分笑意,“難道就沒人同你說,這凡間的女子是不可隨意出入男子房間的。”
初拾聞言,心底積壓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她一把從餘淮手中掙脫,暗含薄怒:“不可?別人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行?”
餘淮看著眼前之人,莫名變得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不由地挑了挑眉,“別人?”他話音剛落,卻突然俯身過來,“你喝酒了?”
屋內本就昏暗的燭火被他的身影遮擋,初拾眼前一暗,不由地有些怔愣,方才的氣勢也弱了幾分。
“關..關你什麼事!”
“嗯,你這膽子瞧著倒是越發大了。”
“......”
“你知道這深更半夜,跑到一個男人的房裡隨便轉轉,意味著什麼?”
餘淮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著床沿,半響後,淡淡開口道:“以後不許再隨意踏入別的男人房間,尤其是在喝酒後,記住了麼?”
初拾察覺出她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透露著隱隱地不悅,不由怒極反笑:“是!你是堂堂魔尊大人,你高高在上,習慣了掌控任何人!可我既不是魔族中人,也不是你的下屬,為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你還是將這些言語,說留給你該說的人聽吧!”
“......”
餘淮未語,反倒是這般垂眸看著她,眸光流轉,幽深至極。
許是酒意上頭,初拾只覺心中又苦又澀。“上一秒你可以同她臥榻纏綿,現在又能像個沒事人一般同我拉拉扯扯。既然你喜歡的是柳翩翩,為什麼一開始又要對我那麼好!”她一改往日溫順,掩去眼底一掠而過的霧氣,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眼裡多了幾分少見的銳利之氣。
“柳左使?”餘淮皺眉,望向初拾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我何時說過喜歡她,又何時與她臥榻纏綿?”
“怎麼,堂堂魔尊也有敢做不敢當的時候!我都親眼看見了,你若對她無意,那你這屋內的薰香,還有你脖間青紫的咬痕又當如何解釋?”
餘淮望向初拾的眼神越發的深沉,好幾秒後,他像是才理清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的笑意湧上眉梢。
“原來你這是在吃醋?”
初拾被他道破心事,有些又急又惱,“避重就輕,誰會吃你的醋!”
他抿了抿嘴角,忍了許久的笑聲最終還是從嘴邊溢了出來。
“你笑什麼?”
餘淮未答,卻只是側過身將她拉到身前。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初拾的目光停留在餘淮的下頜處,稍稍抬頭兩人的視線就能撞在一起。
“你你你..你離我這麼近作什麼?”她垂著腦袋,僵著身體不敢亂動。
“不是你說的解釋清楚麼?這不離得近些,你怎麼看的清楚。”
“看,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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