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幼獸也像是感知到了危險,伏在初拾的腳邊低聲嗚咽。
“真是讓老子操碎了心!”柳意蘇腳步一頓,迅速割破手心捏了個決,血液在空中飛速運轉。
“情況使然,得罪了。”
柳意蘇的臉上是難得的一臉正色。
一道虛虛幻化成符咒朝著初拾的方向飛去。
初拾只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
另一邊。
“尊主,這東西該如何處置?”
柳翩翩十分恭敬的立在一旁,臉上不復此前的嬌媚之色。
而眼前的尊主,卻拿起一方手帕,慢條斯理的開始擦拭著手指。
“.......”
良久,他才抬眼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奄奄一息的萬毒蜘。
冷聲道:“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自然是哪裡來的,送到哪裡去。”
“是,屬下遵命。”
待她抬頭,洞內已無蹤影。
——
餘淮到的時候,冰窟內只有柳意蘇一人。
“壞了壞了。”柳意蘇閉眼凝神了片刻,識海內並無她的氣息。
“怎麼就失效了呢?”
“不應該啊?我明明用了納魂符啊?”
“這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怕是交不了差了..”
“.......”
他喃喃自語,全然不知身後已立有一人。
餘淮是憑藉著初拾的妖身,感知到此處的。
他搜尋了一圈,未見蹤影。
“她人呢?”
柳意蘇聞言一愣,僵著身子轉了過來。
“.......”
“說話。”餘淮的面色不太好,“她去哪了?”
柳意蘇猶豫了半響後,方才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在...在這。”
餘淮垂下眼瞼,望著柳意蘇手中的一草一獸。
準確的來說,是一顆焉了吧唧的草,和一隻已經昏死過去的幼獸。
“嗯?”他皺眉,“我說的是人。”
“......”
沉默了半響,柳意蘇在眼前之人審視的目光下,訕訕開口:“那個,人...就在這。先前為了取那逆生蓮,她自散妖力,而後被打回了原形...”
氣氛突然凝結住了。
“自散妖力?”
“......”
“打回原形?”
“.......”
餘淮的聲音徒然轉冷,“你呢?你就這麼幹看著?”
“當然不是了!”柳意蘇急忙辯解,“我還特意用了納魂符想暫保她的元神。”
“納魂符?”
“對對,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當時情況危急也不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納魂符餘淮多少是知曉一些的。
這是一種上古禁術,畫符者可以憑藉自身修為,將對方的元神或者魂魄暫時吸納,存於自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