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跑到餘淮的床上來了?
還好巧不巧的,還正睡在他的臂彎,同他臥榻而眠!
?
什麼情況?!!
這是…還在做夢?
她呆愣了三秒,然後飛速的跳開了三尺遠。
所幸他沒醒,無所察覺。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只怕她此刻真的變會成個禿子吧?她抖了抖耳朵,又朝後退了幾步,確認拉到了安全的距離,才鬆了口氣。
窗臺上放著她的妖身,看著比前兩日倒是翠綠了些。她躡手躡腳地爬了上去,她湊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具軀殼,回到原本的位置呢?
她看得有些出神。
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餘淮投射過來的眼神。
“下來。”餘淮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太多情緒。
“別摔了。”
“……”
初拾撇了撇嘴,表示抗議。
“嗷嗚——”
(至於麼?我就湊近看看。不就是一個破空殼子,還能將它摔壞了不成?老孃本尊在這呢!一天天的真是急死人了!)
“怎麼。”餘淮拉長了語調,問道:“怎麼感覺你這摸樣像是不太服氣?”
初拾:“.....”
“忘了我先前說了什麼嗎?”
“?”
“不能上桌。”他頓了頓,甚至是眼皮都沒抬:“現在再補一條,窗臺也不行。”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初拾哼唧了幾聲後,還是認了命,今日不同往日。畢竟人在屋簷下,還是得略微低下頭。
她灰溜溜的溜下窗臺,回到自己的“窩”躺下。
乾草堆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上了一個白淨的瓷碗,碗裡裝著小半碗水。
初拾看了半響,覺得今日倒是奇了。
平時對她不管不問的,今日怎麼還知道開始投餵了。
等等。
他該不會嫌她礙事,往裡面下了毒吧?
她抖了抖耳朵,往後面退了一步。
一旁的餘淮看著她的動作,眼中開始明明暗暗。
良久,他才開口道:“這是澆花剩餘的水,可以喝。”
“......”
初拾真是無語至極。
難道,現在的她已經淪落到東西都只能喝剩的地步了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算是託了這殺千刀的福,她自醒來之後便一直滴水未沾。此時此刻,她確實是有些渴了。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她湊近嗅了嗅,是淡淡的青草香氣混著花香。
初拾一愣,這是…露水?
露水於草木妖族來說,於她們的修行是十分有益的。即便如此,她也是萬分不願意去採集的。
這露水雖說不是什麼稀世奇珍,但採集起來卻是頗為不易。
除了需要耐著性子,還講究些時辰技巧。若是採摘的時辰太早,露水會沾上夜間的寒氣,變得不純,若是太晚,露水又被蒸發了。
總之,是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看來她的真身如今長的這般好,全然是因為餘淮用露水細心澆灌了吧。
初拾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點怪怪的,自己如今這般氣惱這天差地別的待遇,若是細說起來的話,豈不是等於...
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如此一來,她也就想通了,低頭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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