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拾仍舊不語。
卻只見玄丙自身後取出一道銀色長鞭,鞭梢炸開九道倒刺,在陽光下泛著幽幽藍光。
“瞧瞧,這可是我為你特別打造的,上面淬了千年寒髓,專破修士護體真氣,哪怕是金丹之體...”
話音還未落,“啪”的一聲,長鞭便已毫無徵兆的抽在初拾背上。衣衫瞬間碎裂,倒刺勾入皮肉,帶起一串血珠。
初拾渾身一顫,喉嚨裡溢位半聲悶哼,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這才剛開始呢。”
玄丙慢條斯理地卷著鞭子,“知道我為什麼選在這思過崖嗎?”
初拾啐出一口血沫,笑道:“因為...崖邊...風...景...好啊。”
玄丙被激怒,揮手猛地又是一鞭。
“因為這裡風聲最大——”
“啪!”
“就算你叫破喉嚨——”
“啪!”
“也傳不到半山腰。”
三鞭過後。
初拾垂著頭,看見自己滴落的血在岩石上匯成小小的水窪。後背已然失去知覺,只有被山風颳過時傷口還會傳來尖銳的刺痛。她突然發現,崖下的風聲確實很怪。
就像無數冤魂在深淵裡嗚咽,將一切聲響都吞吃得乾乾淨淨。
玄丙忽然停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
“知道這是什麼嗎?”
瓶塞被拔開,濃郁的藥香瀰漫開來。
“這是我本是我為音兒特製的九轉回春丹,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只要一粒就能讓你這些傷...”
他故意將藥瓶在初拾眼前晃了晃,隨後命人給她服下。
“......癒合如初。”
丹藥入口即化,初拾瞳孔驟縮,而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新生的皮肉泛著病態的粉色。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玄丙的惡毒——他是要讓她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連昏迷都成了奢望。
“繼續。”
玄丙甩了甩鞭子,倒刺上的血珠飛濺在巖壁上。
“讓我看看你能撐到第幾鞭。”
第四鞭抽在腿彎,初拾膝蓋一軟,鐵鏈嘩啦作響。第五鞭捲上脖頸,留下一圈猙獰的血痕。
第六鞭、第七鞭......
當第十八鞭落下時。
初拾的視野已經染成血色,睫毛黏連著凝固的血痂,耳邊只剩下自己破碎的喘息和鞭子破空的尖嘯。
但她的腰桿依然挺得筆直,像一柄寧折不彎的劍。
玄丙的喘息也變得粗重。他甩了甩髮麻的手腕,突然暴怒地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丫頭,竟然到現在都沒發出一聲完整的慘叫!
“好,很好。”
他臉上的肌肉不正常地抽搐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籙,“知道引雷符貼在傷口上是什麼感覺嗎?”
符紙貼上血肉模糊的後背時,初拾終於控制不住地痙攣起來。每一道鞭傷都像被燒紅的鐵釺捅穿,寒毒與雷火在經脈裡廝殺,她甚至能聽見自己血肉焦灼的聲響。
鋪天蓋地而來的疼痛只差讓她差點暈死過去。
她倒是真想暈,多少還能減輕自己的疼痛,奈何自己自結成金丹後,這身體倒是結實的很。
“叫啊!”玄丙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像音兒當年那樣求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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