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上的紋路扭曲如蛇,中央畫著的是一隻閉著的眼睛,此時在龍蛇手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這是....
初拾皺眉。
“傀儡符?”
“沒錯。正是傀儡符!”柳意蘇難得露出嚴肅神色,“更妙的是,這張傀儡符是從我玄山派中無意尋到的。堂堂仙門正派,竟然也會出現這等符紙,著實有趣!只怕這玄山,也要變天了。”
“玄山怎麼會出現此符?莫非...”
“並不難猜,你當你玄乙為何將此物託付於你?”
“你是說..”
“你那師父倒是未卜先知,知道這世上若是還有一人能護住這心法...”柳意蘇以為深長的瞥了餘淮一眼,“怕是唯有這已經‘故去’的魔尊大人了。”
簷外忽起陰風,滿樹梨花簌簌而落。
初拾一怔,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餘淮的側臉。
是啊,師父在察覺有異之後,為保安全毫不猶豫的將心法交由余淮,可她卻在別人的挑唆下。不僅生了疑心,還因此中了術而重傷於他。
初拾猛地抬頭,正對上餘淮深邃的眼眸。
那裡面的情緒太過複雜,像是沉澱了三百年的月光,又像是即將燎原的星火。
“這不是普通的傀儡符。此符的繪製手法,與玄山派正統符術大相庭徑。”
餘淮伸手取過符紙,指尖燃起一簇幽藍火焰。符紙在火光中扭曲變形,漸漸顯露出隱藏的印記,是一個殘缺的太極圖案。
他碾碎符灰,任其飄散。
“人血為墨,骨灰為引。看來,我們要去玄山走一趟了。”
——
院外,晨光熹微。
雲涯手持竹帚,正細細清掃石階上的落葉。
青石板上沙沙作響,偶有風過,捲起三兩片枯葉,又被他輕輕掃攏。
他抬眸望了眼天色,眉頭微蹙——今日的雲層壓得極低,隱約透著幾分山雨欲來的氣息。
“要變天了...”
院內。
“璃月那邊已傳來訊息,”柳意蘇難得斂去笑意,指尖一枚銅錢轉得飛快,“玄山護山大陣的巽位出現裂痕,只怕近日將有異動,我們得儘快趕過去。”
餘淮立於廊下,玄色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的目光掃過初拾的房門,低聲道:“我需先回趟九幽,確認一些事情,應該不會耽擱太久。”
柳意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唇角微揚:“怎麼,不放心?”銅錢“叮”地彈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放心,這不有我在...”
話音未落,餘淮袖中突然飛出一線銀光,將那銅錢釘在廊柱上。
暗器沒入木中三寸,尾端猶自顫動。
“正是有在才更為擔心。”
“哎哎!瞧不起誰啊?”
“看好她。”餘淮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霧中,只餘這三個字冷冷地懸在院中。
待到初拾踏出房門時,院中已空無一人。
“明日就要啟程了...”她望著遠處層疊的山巒,心頭忽地一緊。今日這眼皮跳的厲害,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姐們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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