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在林書江這裡。
那就是所謂的交代?!
“右相要是沒個臺階,怕是會遭人恨!”洛似錦不溫不火的開口,“陳太尉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這會,人已經過來了。”
說話間,陳贏已經大闊步走來。
瞧著他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可見來者不善。
在陳贏的身邊,還跟著陳淑容的貼身丫鬟——宜冬。只瞧著這小丫頭面色凝重,一直緊跟著陳贏,想必是有大用處,多半是看見了什麼吧?
“聽說右相抓住了可疑之人?”陳贏大咧咧的走到林書江身側。
見狀,洛似錦意味深長的睨著跪地的小太監,悠悠摩挲著扳指。
“就是他?”陳贏睨了宜冬一眼。
畢竟是跟著陳淑容的丫鬟,眼力見可想而知。
宜冬上前兩步,畢恭畢敬的衝著林書江行禮,“右相容稟,姑娘從皇后娘娘殿內出去,身邊唯有奴婢跟著,出來的時候姑娘說有點冷,奴婢便去換手籠,就這麼一會功夫,讓人鑽了空子。”
“世事難料。”林書江看出來了,是個機靈的。
宜冬又道,“奴婢回來的時候,看見了。”
跪地的小太監,陡然身子一僵。
“奴婢跟著姑娘進出未央宮,是以未央宮的面孔,多半還是認得出來。”宜冬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太監,“即便隔著距離,奴婢也不會認錯。”
語罷,她伸手指向小太監。
“是他嗎?”陳贏問。
宜冬斬釘截鐵的回答,“是!”
“小李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太監總管在邊上怒喝,“還不從實招來?”
終於抓住了人,奴才們自然是打心裡高興的,畢竟他們命如草芥,活著實屬不易。
氣氛一下子凝固,所有人都盯著小李子,只等著他最後吐實。
“奴才是未央宮的人,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奴才還是那句話,二姑娘的事情跟奴才無關,奴才冤枉。”小李子沒有改口。
陳贏是個暴脾氣,“誰指使你的?今日你若不說實話,我就扒了你的皮,將你挫骨揚灰!”
“奴才冤枉,無人指使奴才。”小李子抬頭,“是二姑娘找奴才問路,奴才不過是給二姑娘帶路罷了,至於二姑娘為何出現在春風殿,奴才確實是不知!”
陳贏的耐心耗盡,宜冬都指認了他,那這小太監在他眼裡,就已經是個死人,“最後一遍,說還是不說?”
“未央宮的奴才,死活不肯說,莫不是這背後……”洛似錦幽幽啟唇,“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一語雙關,極為諷刺。
“你放屁!”陳贏怒喝,“皇后不可能這麼做。”
洛似錦笑得涼涼的,“我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