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洛似錦還就真在前面不遠處。
從六部衙門出來之後,又去見了個人,其後才去了聽風樓,坐在了二樓的包間裡。
外頭寒意滲人,屋內溫暖如春。
洛似錦端坐在窗前,愜意飲茶。
稍瞬,門開了。
魏逢春進了門。
簡月留在了外頭,瞧了瞧守在門口的祁烈和葛思懷,心裡略有些忐忑。
“哥哥?”魏逢春上前。
茶水已經沏,屋內茶香四溢。
“坐吧!”洛似錦抬眸看她,“瞧著是遇見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得合不攏嘴。”
魏逢春坐定,如今倒不似前些時候的拘謹,兩個人坐一起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連帶著身上的那股勁兒都極為相似。
人的磁場是可以相互吸引,相互影響,如今看來倒是不虛。
有心栽培的時候,會在潛移默化之中,把對方變成第二個自己,一如現在的魏逢春,無形中讓自己向洛似錦靠近,將他的行為習慣,言談舉止,還有處事風格,全部都烙進自己的心裡。
“哥哥說笑了,倒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只不過聽到了一句有趣的話。”魏逢春端起杯盞淺呷,“有人說,哥哥想弒君造反呢!”
洛似錦端著杯盞的手稍稍一頓,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弒君造反?那我扶他起來作甚?多此一舉。”
“哥哥不妨猜一猜,誰敢這麼大膽,說出這樣的話?”魏逢春直勾勾的盯著他。
洛似錦淡然自若,“除了永安王府,誰敢掛在嘴上?罵得最兇是陳家,隱得最深是右相,話權最重是王府。”
一番話,清清楚楚。
魏逢春笑了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哥哥,想來他們各自心中都清楚。”
“不清楚,怎麼會相互制約呢?”洛似錦好似來了興致,竟與她談起了權術,“想要一國安穩,就不能輕易打破臣子之間的相互挾制,帝王是那根牽絲線,但水至清則無魚,有時候該裝糊塗就得裝糊塗。”
魏逢春認真的聽著,與裴長恆在一起後,他從未教過她任何的處世之道,只一味的要求她成為攀援的菟絲花,不管是眼裡還是心裡,都只有他,只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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