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似錦緩步上前,魏逢春緊隨其後。
的確,是馬韁的勒痕。
痕跡很新鮮,應該就是這兩日的。
“馬蹄印通往前方的主路,去往何處便不得而知了。”祁烈只覺得有點懊惱,都到了這地步,卻無法得知去向,還真是氣人。
洛似錦垂眸,“不止一個人。”
馬糞和馬蹄印,以及樹上留下的韁繩顯示,當時這裡至少有兩人以上。
“那就是一夥人,甚至於可能是一個組織或者是門派。”魏逢春接過話茬,目光沉沉的環顧四周。
驀地,她冷不丁拽住了洛似錦的衣袖。
“怎麼了?”洛似錦問。
魏逢春旋即湊近了他,“哥哥,正南方。”
眉心陡蹙,洛似錦橫了祁烈一眼。
祁烈了悟。
正南方?!
暗器脫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正南方。
一聲悶哼還沒落地,祁烈宛若凌燕飛踏,冷劍直逼聲音的落處。
說時遲那時快,一劍穿了胸膛。
那人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祁烈生生遏住,暗器穿身,冷劍穿胸,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怕也沒辦法再掙脫。
“爺!”祁烈心有餘悸。
他們居然都沒發現,此處藏著一個人?!
好懸!
但凡這人做點什麼事,還真是防不勝防。
洛似錦眉心微寧,瞧著被丟在跟前的人,“你是何人?”
那人一言不發,縱然身上被捅了個血窟窿,亦是緊咬著嘴,連哼哼都免了,倒也還算一條漢子,可惜漢子不幹好事,那就是最可惡的惡人。
“我們十里村到底哪兒招你惹你了,你們趕盡殺絕?看看你們乾的什麼事,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真該死!你個活畜生!”趙老二氣急敗壞的衝上來,要不是被人攔著,恨不能生吞了這狗東西。
男人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的倒伏在地上,忽然咧嘴笑了,“你們……都別想跑。”
這等於是承認了他的身份,也承認了這件事跟他有關。
“你到底是何人?”祁烈冷然,“說!”
可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似乎是鐵了心。
傷成這樣,不治就是死,也沒辦法用刑,一時間還真叫人為難。
魏逢春徐徐蹲下來,盯著男人的眼睛,“哥哥,黑獄裡是不是有很多刑罰?有沒有不傷表面,卻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
“鼠刑倒是可以,尤其是這荒郊野外的,抓點老鼠不成問題。”洛似錦居高臨下的睨著那人。
那眼神,彷彿在看死人。
“也可能……還有一種辦法。”魏逢春攤開掌心。
一條細若小拇指的黑蛇,在她掌心遊動,連簡月都被嚇一跳,瞬間臉都白了。
“姑娘你這是哪來的?”簡月嗓音裡帶著顫。
魏逢春不以為意,將小蛇遞到了男人跟前,面色蒼白的笑了,“剛躥過我的腳邊,你可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