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說,是肉眼不可見,藏進了臟腑之中,根本無法找到蹤跡。
“在心臟部位。”魏逢春開口。
洛似錦陡然轉頭看她。
對此,魏逢春雖然有些緊張,她也怕被人當成怪物,但眼下處置怪物要緊,也顧不得其他,如玉般的指尖輕輕抵在那人的心口出,其後一直在它身上游走。
心臟,大腦,肝臟,肺部……
她的手指在遊走,那東西幾乎無處遁逃。
一點紅心,不斷的遊躥。
“你能找到蠱蟲?”洛似錦問。
魏逢春很肯定的點頭,“能!”
“好!”洛似錦竟不疑有他。
這東西怕光也怕火,但是傷害不了他們,充其量只是讓他們躲閃,就像是本能的避光,可砍下頭顱的那一刻,一切都停止了。
“在他腦子裡。”魏逢春面色蒼白的開口。
很可怕,也很噁心。
雖然這是一具屍體,斷頭也不會大出血,脖頸上殷紅的切口,身首分離的殘忍,還是讓她生理性不適,險些嘔出來。
趙老二在邊上流著淚,都是鄉里鄉親的,最後卻遭遇了這樣的無妄之災,誰能受得了?
“都看清楚了嗎?”洛似錦問。
眾人頷首,“看清楚了。”
“這蟲子到底是怎麼來的?”洛似錦轉頭看向趙老二,“第一個死的人,是那個剛埋葬的人吧?”
趙老二被眼前的一幕看傻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吶吶的點頭,“嗯。”
“到底是怎麼死的?”洛似錦追問。
趙老二仔細的想了想,“當時村裡人只看到他倒在村口,還以為是突發舊疾呢!人當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一直指著村外,我也在場,但誰也不清楚他那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死了?”祁烈問。
趙老二如實點頭,“當場就嚥氣了,所以村子裡就趕緊給他置辦喪事。”
“當時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嗎?”洛似錦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被忽略的地方。
奇怪的事情?
“因為死得蹊蹺,村長覺得這事不吉利,當天就給封棺了,據說夜裡出了點動靜,說是聽到指甲蓋撓棺材板的聲音,把守靈的都嚇半死,第二天就趕緊下葬了。”趙老二說,“這事王掌櫃也知道,主家辦席的酒水不夠,還是從客棧臨時挪的。”
祁烈頓了頓,“被咬的村裡人,經過多久才變成怪物的?”
“不知道。”趙老二搖頭,“我哪兒敢盯著看,那人咬人的場景,我腿都嚇軟了。不過,他們這一通折騰,一直折騰到快天亮了,才成群結隊的離開村子,進了山裡頭。”
那就是說,被咬之後也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變成怪物,而不是當場就轉變。
“咬人。”魏逢春不解,“蟲子是遊動的,就這麼巧,剛好進入咬痕,再鑽進別人的身體裡?可蟲子就一條,怎麼做到的?”
“你如何確定,只有一條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