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被蔣凡這徹底放開後,厚顏無恥的行徑氣得臉頰緋紅,恨不得把手裡那碗雞湯扣在他腦袋上。
她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想得美,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用針將你這嘴封上。”話雖如此,她卻小心地將勺子又遞近了些,示意他趕緊喝。
蔣凡得意地笑了兩聲,順從地喝著雞湯,眼睛放肆地在她全身上下掃蕩,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扒個精光……
鍾玲看到蔣凡剛退燒、身體還比較虛弱就這麼躁動,如果身體無恙,說不定現在就可能將自己抱進房間裡‘就地正法’,想到這裡,她心裡既有些期盼,又擔心真發生那樣的事。
她‘伺候’蔣凡喝完雞湯,又去到廚房準備晚餐,本想讓蔣凡陪在身邊,她喜歡那樣的感覺,可想到那個‘登徒子’就沒有一個安分的時候,只得讓張春耕給自己打下手。
雖然三個兄弟已經看破,鍾玲的心裡也少了些許顧及,但是在她的認知裡,男女之間的親熱,還是屬於私密的範疇,不習慣被人窺視。
廚房裡,張春耕笨手笨腳地擇菜。鍾玲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被蔣凡撩撥得亂七八糟的心緒,挽起袖子忙碌起來。既然答應要給三個兄弟做頓好,知道他們都是四川人,她便打算好好露一手。
龎小溪帶來的食材很豐富,而且還帶來兩條新鮮的草魚。鍾玲決定做個水煮魚,加上幾道家常小菜,一頓豐盛的川味大餐就有了雛形。
廚房裡瞬間有些煙火味。鍾玲動作嫻熟,一邊熱鍋倒油,一邊故作隨意地問張春耕:“你們平時沒事,都會做些什麼?”
張春耕將擇好的菜放進洗菜盤裡,順口回道:“打打牌,或許去各個工業區閒逛,看看……”猛然想到這個愛好還是有些齷齪,趕緊將‘美女’兩個字嚥了回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你都叫我嫂子了,還用在我面前這麼遮遮掩掩嗎?”鍾玲的目的是從側面更多地瞭解蔣凡,就希望張春耕放鬆警惕,她癟了癟嘴,繼續問道:“你凡哥平時喜歡做什麼?也是跟你們一起看美女?”
張春耕擺了擺手:“我們是閒得沒事,才去工業區找找樂子。凡哥忙得很,哪有空跟我們瞎逛。他要是閒下來,要麼就是琢磨生意上的事,要麼就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要麼就是去找人喝喝茶。”
“喝茶?”鍾玲將幹辣椒和花椒投入熱油中,瞬間爆發出濃烈誘人的麻辣香氣,她翻炒著,語氣裡帶著玩笑道:“跟什麼人喝茶?男人還是女人?”話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問得有點太直接,耳根微微發熱,好在廚房裡熱氣蒸騰,看不出來。
張春耕掩飾道:“凡哥喝茶一般都是談正事。”為了岔開有關女人的話題,他還故作神秘地湊近鍾玲耳邊,壓低聲音道:“嫂子,我跟你說,凡哥可不是一般人。別看他隨時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可他真的很體貼底層人,所以身邊的兄弟都服他。”
鍾玲看到張春耕願意提及這些生活上的事,瞬間來了興趣,深究道:“怎麼體貼?說來聽聽。”
張春耕來了勁,一邊幫鍾玲遞盤子一邊說:“比如白濠村的聯豐製衣廠拖欠員工工資……”他將蔣凡為聯豐的員工討要薪水,因此還為輝凡手袋廠招攬到李淑君那樣的人才,這件往事說了出來。
鍾玲聽著張春耕絮絮叨叨講完討薪的往事,暗自思忖——看來那個登徒子真是一個人格分裂的人,只有走近、仔細琢磨,才能發現他混不吝外表下的閃光點。當然,這也不能磨滅她心裡‘太色’的印象。
她抿了抿嘴,忽然問道:“既然你凡哥有這樣的人格魅力,想必很招女孩子喜歡。你們的嫂子也不少吧。”
張春耕看到這裡又把話題引到有關男女的事上,狡辯道:“沒有,凡哥身邊只有大嫂一個女朋友。”
昨夜,聽到蔣凡燒得迷迷糊糊中,還在呼喚著兩個女人的名字,鍾玲心底就已隱約有了預感。像他這樣帶著江湖氣、又有著複雜魅力的男人,身邊註定不會缺少女人。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此刻從張春耕口中得到印證,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悄然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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