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兄弟因為擔心蔣凡,想到隨時可能有事,大家都和衣而睡。
雖然東西廂房隔著一個院壩,蔣凡的驚呼聲也不大,但是偵察兵出身的彪娃聽覺十分靈敏,他隱隱約約聽到“啊”的一聲,嗖的一下從床上起身,衝到了西廂房門口,擔心道:“鍾醫生,凡哥是不是又發燒了?需不需要……”
蔣凡原本已尷尬萬分,聽到‘發燒’這個詞,總感覺有些諷刺,沒等彪娃說完,他已兇巴巴地回道:“你才在發‘騷’。”說完,又想到彪娃也是關心自己,聲音又恢復了平時的隨和,帶著歉意地調侃道:“你發騷了也必須憋著,等事情處理完,給你放個長假。”
彪娃聽到蔣凡的聲音洪亮,徹底放下心來,解釋道:“凡哥,我是說你身體發燒,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蔣凡沒好氣道:“什麼叫身體發騷,這是生病發燒。我看你是心裡不健康,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彪娃本就不善言辭,在不熟悉的女人面前,更是語無倫次,結果這一解釋,反倒讓‘發燒’與‘發騷’這個諧音使洗手間裡的氛圍更為尷尬,蔣凡為了緩解目前的處境,只能拿他當擋箭牌。
鍾玲聽到彪娃的聲音,第一反應是想趕緊退出洗手間,可是看到蔣凡光溜溜蹲在地上,狼狽不堪中還在強詞奪理,而兩兄弟的對話看似有埋怨,實則是親近與關心。
她的雙腿像被什麼粘住了似的,想到昨夜睡覺前,自己已經別上大門的門栓,彪娃也不可能破門而入。
她緊張的心情也稍微鬆弛下來,帶著一絲好奇,想看看蔣凡接下來會怎麼處理眼下的尷尬,於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吱聲,但是這樣曖昧的場景足夠驚人,她的臉頰已一片緋紅。
彪娃想自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篤定鍾玲肯定能聽到,蔣凡才會這樣說自己,繼續解釋道:“凡哥,你…你知道我不會說話,而我……我…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張春耕隨後趕到,正好聽到彪娃最後一句話,看到彪娃這麼緊張,說話已有些結巴,滿臉疑惑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惹鍾醫生生氣了?”
他絲毫沒有懷疑,彪娃是在與蔣凡說話,因為平時交往中,彪娃在蔣凡面前不會這麼拘謹。
蔣凡抬頭瞄了鍾玲一眼,看到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趕緊低下頭,想到張春耕趕來,黃永強也會接踵而至,為了儘快離開這尷尬的處境,他故作生氣,大聲對著門外道:“你們閒得沒事,就出門跑幾圈鍛鍊一下,以免影響我休息。”
張春耕聽到蔣凡高亢的聲音,也放下心來,拉到最後趕到的黃永強,三兄弟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鍾玲聽到院落裡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確認三兄弟已經走遠,也徹底放鬆下來,看著蹲在地上的蔣凡,作弄道:“你這顧頭不顧尾,將光溜溜的屁股對著一個女性,這樣禮貌嗎?”
蔣凡支支吾吾爭辯道:“你站在這裡,我…我……我怎麼起身嘛?”
“昨夜替你治療,你哪裡我沒有見過?而且你還……”話到嘴邊,鍾玲還是嚥了回去。
她心裡滿是好奇,叛逆的念頭也在蠢蠢欲動,此刻她還想著怎麼作弄蔣凡,好報昨夜“侵犯”之仇。可她從未與異性有過這般親近的“互動”,終究沒能徹底放開,後半截話,強忍著沒好意思說出口。
蔣凡被鍾玲那句“光溜溜的屁股”噎得喉頭一哽,連耳根都燙得驚人,吞吞吐吐爭辯道:“昨天是治療,能與現在一樣嗎?”
鍾玲得理不饒人:“既然不一樣,明知我們公用一個衛浴,上洗手間還不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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