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別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趙淵神色清冷，再次開口道。
“再後來…劉百夫親衛告訴我，部曲位置滿了，只有弄死一個，方有機會。”
“為了我自然滿口答應！”
“上任部曲，是因為什麼出的據點，我聽董漢說，他也不清楚。”趙淵皺眉。
“是我騙他出去的！”
周猛嘆氣，說著自己的罪行。
“我說我發現了山君窩，咱們多帶幾個弟兄，以繳匪的名義，偷偷宰了山君，從黑市出手倒騰賣錢。”
“上任部曲是個視財如命的人，又怕帶得人多，分得銀子多了，所以他沒通知小曹庵其它人，只帶著自己的那支十人隊跟去了！”
“再然後，上任部曲連同其麾下眾多士兵，中了陷阱死傷過半，然後被連同我在內的三名七品共同圍殺！”
“我問你那夥土匪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趙淵語氣冰寒，上前一步，拳頭緊握，心中殺氣於此刻迸濺。
“是真不知道！”
周猛慌亂搖頭
“不過，我知道一點資訊，當初那些盜匪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廢話，盜匪不穿粗布麻衣，難道還穿金縷玉衣？”
趙淵不由得痛罵，然而話才出口，這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若悟。
對啊！
那些盜匪，興許就是百姓呢？
他們裝扮成百姓的模樣，躲藏於村中。
可，這也不行啊！
按照大楚律例，所有百姓每隔一年要重新登記一下戶籍。
以此，來統計相應的村中人數，並且還能搜查一些逃兵盜賊流寇黑戶等。
搜查出來，這些人就會被編入苦役隊伍。
那些匪寇，不可能躲避每次戶籍統計。
除非…
趙淵低頭沉思，隨後摸索鬍鬚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老夫，還真是想岔了！”
“這裡是哪兒？這是沙城，三國邊境，混亂不堪，連走私都成了習以為常之事，何況是這裡的戶籍小司呢，隨便塞點銀錢，在戶籍簿上添上一筆不就成了？”
“至於說，上面抽查？”
“呵呵！大楚北面的北狄時常會燒殺搶掠，尋，而匪寇也會趁機大規模作亂。”
“人數對不上戶口，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趙淵忽然扭頭瞥向沙城方向。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如同老夫所想，那麼…劉百夫，未必真是那夥匪寇的背後操控者！”
“戶籍為政事，軍政兩分，沙城城主是此地最大文官，說不準他還真知曉此事。”
念此，趙淵只覺一絲心涼。
隨後又坦然一笑。
這種事情也是常見之事。
官字兩個口，上吃朝廷高俸厚祿，下吃百姓民脂民膏。
何況，前世21世紀，打著民主平等的國家都能常看此事。
更何況這百姓之命如草芥的封建社會呢。
“看來，得多方打聽，然後調查一番才行了。”
“即便知道盜匪訊息，也不能貿然行事，否則壞了某些人的事，老夫怕是會死得不明不白。”
趙淵微微蹙眉，隨後收回目光，迅速離去。
“安心待著吧！”
……
夜！
篝火燃起。
趙淵聽著董漢，曹元梳理最近一個月要上交的銀子。
“咱們大概能留五十多兩，其它的都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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