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娃子雖然歲數不大,但端得住盆,就經得住人,正好一併發賣去窯子。”
“咦,沒氣兒了?”
壯漢探了探鼻息,隨後站起身來不由悶聲一笑。
“好嘛,好嘛,早知道這劉書生如此心狠,不如也同我們上山,當個山匪也是好的。”
說話間,黑衣人們不敢翻動屋中任何東西,只將院門扣好之後又翻牆而出。
幾人剛走,小院角落裡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張慎嘴巴沒停,繼續抽著手裡頭明明沒有菸絲的旱菸槍。
煙霧繚繞間,良久之後,院牆上的一道身影這才安心退去。
直到真正確定院中無人後,張慎這才不再吞吐白霧。
這杆生鏽旱菸槍,便是自商城兌換而來的稀罕物。
煙槍中噴出的雲霧可遮蓋人的身形,便是面對鬼怪亦有些許作用。
只不過這煙槍的副作用也著實不小,使用時間一旦過長,便會讓男人當不了男人,不過相對於商城中其他物件來說,已然是上好選擇。
推開合上的木門,張慎走入房中。
屋中四處掛著書畫,一旁貨架之上,還擺著不少上好的硯臺毛筆。
“背後謀劃的人能量定然不小,也是個算計人心的厲害人物。
他算準了劉書生的心性,知曉其性子是個軟弱虛偽的。
一番勢壓下,這劉書生捨不得家業,又不想落個贈妻的壞名聲,讓他自個兒殺妻毒子,以圖對方沒了目標,會放其一馬。
連孩子也弄死,估計也是做好搬去外地的準備,有個孩子在身邊會有影響,而且還是個不值當的女娃。
這蠢貨不僅把自身搭了進去,上下家當也要落於他人之手。
只不過有著如此權勢之人,直接動手豈不是來的更快?為何還要弄得這般麻煩?
不僅要讓那劉書生自己犯罪被官府帶走,其留下的東西還要再轉多家手,才能落到手裡。
那些人口中說著替天行道,順應因果,難道是怕因果報應?”
張慎皺眉稍稍思索,又抬頭看看天色,天邊已然有了亮光。
喚出面板,屋中立馬傳出了絲絲吸引感,張慎循著感覺尋去。
蹲下身子,張慎來到主屋的床榻邊,用手往床底一摸,果然指尖觸碰到了些許細膩感。
“能讓所謂貴人惦記的,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心中一喜,張慎索性不管地面灰塵,整個人趴倒於地,半個身子探入床榻之下,將藏著的事物取了出來。
床底下藏著的是一幅絲絹畫,畫被卷在一塊,底上還封了裱紙不容易損壞。
張慎將此畫稍稍展開一絲,快速瞟了一眼畫中內容。
“難怪這東西會藏在床底下,原是副春宮之圖。”
畫中所繪淫蕩奢靡、肉蟲攢疊,好似還具有某種特殊異力,張慎只是瞟了一眼畫面,竟是馬上舌根發緊,麵皮都有幾分發燙。
前世經過資訊大爆炸的張慎,也算是各種花樣都見過,然而在面對此畫時,似如回到過去少年時期,第一次接觸男女之事的心境。
心臟蹦蹦直跳,幾分好奇緊張感中,還混著幾分羞恥之感從心中竄出。
強制壓下心中悸動,張慎將這幅畫往懷裡一送,畫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略微收拾一番屋中痕跡,張慎取出旱菸槍猛吸一口,白霧縈繞間,身形徹底消失,只聽得些許腳步聲自院牆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