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停,當張慎來到東城槐書巷時,巷中也頗為熱鬧。
許是因為瑞鶴節將至,私塾的夫子們將學生們放了個小長假,四處可見儒衫戴冠,手中拿著扇子搖頭晃腦的學子。
看到這些與自己年歲相差不大之人,張慎眸中也浮現幾分懷念之色。
能在槐書巷讀書的,都是些家境不錯的年輕人,他們此時的狀態,如張慎昔年大學時期一般。
有幾個書生聚在一棵槐樹下頭,支了幾張木凳談天說地,張口吟詩。
“羅裙舞彩蝶,桃李笑春風,哈哈哈哈,好時節,好時節吶!”
故作豪邁的笑聲,在此地不顯得做作,反而頗顯得幾分朝氣。
與那些衣著華貴,或是出口成章的學子們來說,張慎身穿普通麻料青袍,腳踩黑色布鞋,頭髮也只是用布條簡單束著。
和他們一比,張慎如同螢蟲較之皓月。
頻頻有幾個學子行人朝張慎看來,在他們心中,估計認為張慎是個來此求學的貧苦少年。
可惜槐書巷非富不入,非貴不教,這個少年該是要碰壁而歸了。
“這個看著不錯,身上有二兩肉,就是面容醜了些,那女鬼怕不見得會喜歡。
這個雖瘦的跟竹竿似的,但長相頗佳,可惜身子骨太弱,被那女鬼一吸,估計得當場猝死……”
張慎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些青春躁動的學子。
“咦,這個倒是不錯。”
遠遠的,張慎見得一學子走來。
那學子身高挺拔,肌肉壯碩,面容也十分俊秀,除了有些許輕浮之意外,外形倒是十分符合張慎要求。
張慎眼睛瞬間一亮,但很快,張慎撇撇嘴,視線又從那人身上移開。
“這人不可選,都梅運當頭了……”
那外貌身體俱佳的學子,於脖間隱隱有些許紅斑。
若是張慎沒有看錯的話,對方已然患了所謂的“風流病”。
一路尋去,張慎四處打量別人的同時,別人也關注到了這個一看便是貧苦人家的年輕少年。
不知是何人招呼了一聲,這些無所事事的遊子們,便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張慎也沒猶豫,跟隨人流一同前去看熱鬧,畢竟只有人多一些,他才能從中選出合適的目標。
順著槐書巷走深,可見一條穿街小河,於河上有一拱橋,而在拱橋之上,正有幾個穿珍珠色白袍,頭戴玉冠,手中持著象牙扇,腰間配著精緻長劍的富貴學子。
這幾人一看就與書院中的其他學子不同,身上衣著風度皆都更加出挑。
“哇,槐書四大才子一同出現耶!”
張慎扭頭朝說話之人看去。
那人明明是個男人,說話聲音確實尖細的很,宛如女子一般,不僅如此,其說話時還兩手抱在胸前,扭動著上半身。
這番場景,讓張慎想起前世自己某次下飛機時,碰巧遇到一個明星下機,許多女人便是這般,圍在旁邊驚聲尖叫。
收回視線,張慎下意識離那人遠了幾步。
“春柳垂金破雪黃,銜泥新燕掠橫塘。
東風暗解胭脂扣,一夜桃腮嫁阮郎。”
其中一個富貴學子站在橋上高聲吟詩,隨後還拔出腰間那裝飾用的寶劍,望著虛空抖了個劍花,又十分瀟灑的收回劍鞘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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