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今日的張慎起的格外早,沒急著去福源當,而是先尋往東城大集。
待張慎出了熱鬧集市之時,右手已然拎著一袋腥臭之物,左手則提著一方貴重木盒,看樣子,木盒還略有年頭。
回到福源當,趙掌櫃已然在福源當中等候。
面對張慎的遲到,趙掌櫃並未生氣,反而顯得還是那般喜氣洋洋。
從趙掌櫃喜笑顏開的面上,張慎能察覺到,定是趙書香這幾日,當真在家用功讀書,否則對方不會見自己的眼神,都是為滿目感謝。
趁著趙掌櫃心情大好,張慎隨意編了個藉口,溜入了後方小院中。
待時至中午時,張慎提著那隻木盒,從後方小院鑽出。
“趙老,我想去看看書香哥。”
“去吧去吧。”
趙掌櫃心情極好,不僅沒有阻攔,甚至還頗為驕傲的言道:
“正好你也去看看,我家那臭小子如今的刻苦模樣。
那可真真是端著書來不碰碗,吃口飯食,都要往肚子裡裝兩字嘞!”
出了福源當,繞到後一條街上,張慎已然來到趙掌櫃家門口。
輕輕叩響房門,大門隨之開啟。
開門者乃是趙書香之母,亦為趙掌櫃之悍妻。
女人身著一身麻利勁裝,竟還頗有幾分江湖兒女的姿態,讓張慎微微一愣。
此刻的女人,不僅聲音壓低許多,說話語氣也溫和起來,想來該是怕吵到在屋中讀書的趙書香。
隨其進院,張慎看到對方,之所以穿一身如此衣裳,竟是想在趙書香屋子窗戶外頭,種上幾顆青竹。
青竹有著節節高升的寓意,很多人家中俱都種有。
“書香兄。”
張慎站在窗外,朝著裡頭正在窗前,晃腦苦讀的趙書香喚道。
趙書香抬起頭,第一眼卻是見到母親剛種下的幾棵青竹,頓時面色一衰。
“張兄,先進來坐。”趙書香說著,扭頭朝窗外喊道:
“娘,這些青竹還是移走吧,我瞅著心裡不舒服。”
趙書香之母下意識間,便要訓斥自家兒子幾句,但想到自家兒子這幾日的發奮之心,頓時一改語氣。
“好好好,娘這就給移走。”
“還是算罷,種都種了……”
趙書香眼眸復歸平靜,如同暗流湧動的海面。
“娘,還是把這幾根竹子留著,看著這幾根竹子,我想之舊事,唸書亦會發奮些。”
說罷,趙書香轉過身來,他倒沒有怨恨張慎的意思,反而心中頗為感激。
那夜過後,張慎之前刻意阻攔的行為,也被趙書香琢磨出味來。
他已然猜出,張慎當時先是想攔下自己,但見自己不聽勸後,這才想讓自己看之死心。
“張兄,不知今日尋我又為何事?
我事先與張兄說好,那些個髒東西,我今生都不會再碰了。”
“哦?連那紅裙女鬼你也不惦記了?”
“是。”
張慎瞬間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拍了拍趙書香的肩膀,隨後將拎著的那精緻木盒,穩穩放到桌上。
“書香兄,聽聞你專心苦讀,我也為之欣慰。
這裡頭有一本書冊,只需按其上所言,定能祝你心神奮發,念起書來,亦是宛如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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