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小人聽聞,如娘娘這般的鬼中豪傑,需要以陰德為食......”
說到這裡,張慎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他每次完成委託後,所下發的陰德,全數入了對方口中,但對方也救下了自己幾次,該也幫自己加快了修行速度。
真個論起來,張慎感覺自己失去的那些陰德,如同是交與對方的保護費,兩者之間倒也無太多虧欠。
但張慎講起這陰德之事,卻也是在側面點明,對方也是需要自己的,若是想讓自己給她好好辦事,起碼也得有個回應吧。
張慎感覺到背後的寒意,好似有所停滯。
足足隔了許久,才有一絲長髮,從張慎身後探出,於張慎面前地上落得幾字道:
“瑞鶴至,分離時。”
張慎知曉,這瑞鶴至該是與前幾日的瑞鶴節有關,得了對方的承諾後,心中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身後寒氣開始緩緩消散,趁著對方還沒走,張慎連忙繼續說道:
“娘娘,請再幫小人個忙吧。
如今城裡頭的那桃奴,可是知曉您在我身上的,對於我們的威脅不可謂不大。
我想踏入黑風寨之中,尋得對方底細,需要這葫蘆屍怪配合......”
跪在地面的鼠妖婦娟,也將張慎所言聽在耳中,她心中焦急萬分,卻是不敢當面提醒,只能於心中暗歎道:
“官人啊官人!平時看你也是個鬼精鬼精的,怎的在這種事上就無了神慧?
當一個女人需要你的時候,你萬萬不可分的如此清楚呀!
你若不開口,當女人欠你太多又無以償還時,且不是隻得以身相許乎?”
鼠妖婦娟心中哀嘆不休,她能感覺出,自家主子身上的主母,乃是個初入情場的。
雖是實力強大,但在此方面未必便會懂得太多。
若是一直混稀泥,一起生活下去,莫說是自家主子所失去的那些陰德,便是連整個人,都要歸自家主子所有!
花小錢辦大事,不外乎就是如此呀!
一絲長髮從張慎背後探出,張慎不敢回頭,只見得那絲長髮如靈蛇一般,來到那葫蘆屍怪跟前。
髮絲只是靈巧一滑,便將那葫蘆屍怪的胸膛剖開,將其中一顆發黑心臟取將出來。
隨後。
張慎眉心一痛,一滴鮮血悠然飄出,被一絲長髮引著,直直入了屍怪心臟裡頭。
當那顆發黑的心臟,回到屍怪體內後,其胸膛也緩緩癒合,那是屍怪也有了幾分甦醒的跡象。
身後寒冷之意,已經完全散去,張慎揮手將鼠妖婦娟收起,便見得那屍怪從地面緩緩爬起。
“花老大?”
張慎試探性的喊了一句,他身上的狼皮,乃是鼠妖婦娟用那豺狼屍身所制,連帶聲音亦是為尖細沙啞,叫人認不出原本身份。
“花老大,你覺得怎麼樣?”
張慎見那葫蘆屍怪,一直在搖晃著腦袋,不由又追問一聲。
那葫蘆屍怪眼睛慢慢聚焦,然而視線剛一觸及到張慎之後,立馬目中湧現出萬分擔心與急切!
其一下撲將上來,將張慎摟在懷中。
屍怪那青黑色的面龐上,竟然是擠出了幾滴眼淚,死死摟著張慎,萬分愧疚的言道:
“都怪俺沒心肝,險些永遠的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