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醜陋女人反手甩出了一個巴掌。
她還要說些什麼時,便見又一個僕從慌張趕來,跪倒於地道:
“媽媽,媽媽!你快、快去四樓花字房一趟!
裡頭的客人說了,他們要招待一個天大的大老爺,必須把剛才從天而落的那姑娘,給他們送過去!”
本就因張慎的突然出現而鬼火,醜陋女人轉身,又是一巴掌甩在跪地僕從的臉上。
“這些狗入的男人!他們說送就送?當真以為我照影樓背後,就沒有男人罩著?”
“媽媽,那花字房裡頭之人,兒子看了,都是縣衙裡面的狗嘴子們啊!”
“嗯?都有哪些人在?”
“兒子只粗看一眼,驛丞連著三班衙役,好似六房書吏,俱都在場啊。”
話音一落,這醜陋女人面上瞬間浮現諂媚笑容,一腳踢開跪地的僕從,連忙趕往樓上行去。
張慎閉著的眼眸,微微裂開了一條縫。
他所在的地方,是為照影樓的後臺一間小屋。
掃了周邊一圈,屋中還有三人存在。
一個給張慎捏著肩膀,一個侯在身前,最後一個則站在門口抱手低頭。
“這是要監視著我,不讓我跑?估計是怕我將她們用男人上臺之事說出去……”
約莫估算了一番雙方戰力,張慎已然決定不再耽誤,打算召出鼠妖婦娟,將屋中三人全部拿下,隨後自己用旱菸槍隱藏身形,前往那獎勵中所說的三樓花字房。
然而,就在張慎手指,剛要觸碰到左手手腕時。
轟!
房門轟的一聲,被來人撞開。
進入房中的,正是那面容醜陋的照影樓女樓主。
也不廢話,這醜陋女人啪嘰一下跪倒在地上,話還沒出,反而是先邊哭邊嚎喪起來。
“哎喲!我陳袖麗怎麼就這麼慘!
年紀小小被父母賣了出去,淪落青樓不說,正當青春賺錢之時,又被一男子給比了下去。
這些也不談了,只是我陳袖麗命不好,該受這些苦頭!
哎呦呦!萬萬沒想到來到灶康城,好不容易弄個養活人的小樓,今日卻是又要被人刁難!
哎呦啊!我不如舍了家業,去了這身皮囊,一頭扎進河裡淹死算了!
嗚嗚嗚……”
不得不說,這醜陋女人的哭戲確實不錯,不僅邊嚎,眼淚和鼻涕也是一樣不少,讓人聞之落淚,聽者傷心。
但其哭嚎半天,卻並未聽到自己想要的回應,不由悄悄往張慎看去。
張慎已經站起了身,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賣慘。
眼見張慎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雛兒,醜陋女人訕訕從地面爬起。
“好姑娘、親奶奶!
我不知姑娘從何而來,但姑娘今夜也算差點壞了照影樓的爛命。
還求姑娘救救嫂嫂,上去給嫂嫂頂頂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