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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慎推開房門,那鬼將軍已然站在門前。
心中稍稍一緊,張慎暗道,莫不是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立廟成功,供得廟仙的波動?
然而那鬼將軍卻並未多言,只是揚了揚下巴。
“外面有人來了,我欠你一次出手的因果,若是此人不牽扯官府之事的話,我可以替你出手擺平。”
張慎略一沉思,眼眸之中卻是泛起微光。
“我已經正好借窮酸鬼,成了個正兒八經的修行者,如今身上有林幼儀兜底,還有這鬼將軍在一旁看護,正是將來者當做磨鍊的好機會,否則日後對敵,都不知自己力氣如何……”
一念至此,張慎不再猶豫,朝著鬼將軍拱了拱手道:
“還請將軍為我掠陣,小子新來得法,想借此試試自個兒的成色。”
那鬼將軍自無不可,他也想看看這小子身上,供著的是個什麼廟仙,從而探得這小子的幾分跟腳。
“窮酸鬼,你可莫讓我失望啊……”
邁步朝前院走去,一邊邁步,張慎在腦中也在細細思量。
“這個世界之人供了廟仙之後,大多需要一個起手式,作為請廟仙的禮節一般,才可請動廟仙之力。
如坎咸和尚們的虛空抓香,插於頭頂……”
張慎自也不想被身旁的鬼將軍看出底細,暗道自己也得弄個假模假樣的請仙禮才是。
來到前院,未見半個人影。
張慎面色平靜,他知曉來者定是在暗中藏著。
有鬼將軍在此照應,倒不怕對方逃去。
“還請道友出來一見。”
張慎揚聲說道。
如今他已算是修行者,稱對方一聲道友亦是合理,且稱作道友二字,也會將自身修行者身份點名。
稍微等了一會兒,暗中之人並未現身,張慎佯裝發怒道:
“道友既已至此,不就為我而來麼?
若再不現身,莫怪我鬧出動靜,將林家的人引來了。”
張慎大言不慚,似乎下一刻便要高聲撥出,實則是想借此手段,探查對方是否為灶康城林家之人。
藏於暗中者緩緩現身,張慎投眸看去。
此人身著黑衣,面覆黑巾,身上隱為半透明狀。
但觀其身段的話,倒能明顯看出,這人該是個女子。
“難道是那桃奴,也就是黑風寨的張大彪混入城了?”
張慎眉頭稍稍一緊,細細一看,又搖了搖頭。
“不對,張大彪的胸膛可沒那麼平。
況且他被林家之人一嚇,身上又有傷勢,該是不敢進城……”
似是想起了什麼,張慎試探性的問道:
“敢問是否乃為管小姐當面?”
張慎在灶康城的仇家不多,除去那桃奴知曉其身份的話以外。
會尋到此處的,無非便是那管阮秀了。